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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棠边在心里拼接着新式蚕机的结构,边扭头对徐修道,“私塾那你己缺好多天了,学究路上遇到爹爹曾问起你。”
“阿姐此事权且先放一边,我们家的布都是用自家桑园产的丝,再请一些纺娘纺出来布卖掉,也就是说从养蚕到卖布几乎所有工序我们都有插手,既是如此,其他步骤有没有机器可以改进,另外阿姐你有听过‘吉贝布’吗?”
吉贝就是棉花。
“吉贝布?我依稀记得《太平寰宇记》中提过,似是岭南贡品,其相比丝绸而言更加厚实,却是要人来剥子,做下来太慢了。”徐明棠回忆一番,将其与丝绸对比了一番。
“这不打紧,丝绸做起来快是因为有机器,我们只需要好好想一想吉贝子可否用机器来剥就行了,不过这事不着急,可以托爹爹下次出门留意一下。”
姐弟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慢慢向家走去,庆历西年五月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街边的瓦片闪着落日金色的碎屑,他们畅想着借着新政鼓励农桑之便,好好将徐家织布流程改造一下以“东山再起”。
与徐修的交谈中,她发现徐修大病了一场之后似是长大了很多,有了很多鬼点子。
今日在街上边走边聊时徐修与她讲了很多新奇的想法,什么改良水车、烧水时水汽可以把盖子顶起来等等。
但她没见过徐修说的那种水壶,也没见过水把盖子顶起来,只是弟弟听到此竟十分兴奋,嘟囔着什么“这个好造”。
“对了阿姐,你有听过活字印刷吗?”徐明棠正胡思乱想时,徐修又是说起一个新鲜的词。
“未曾听闻,这是做什么的?”徐明棠仔细思索了一番,发现脑海里确实没有相关知识。
据载活字印刷最早确实出现在宋朝,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阿姐你看,现在印书都是对着书一页一页刻雕版,这样不但价格高,而且速度还很慢。”徐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如果我们在小块雕版上刻上一个字,把所有字都刻雕版,常用的字多刻几个。”
“这样我们印什么书的时候就只需找到相应的字雕,而不是一整版雕版只能印这一页内容,换一页就必须重新刻,这样印书的速度大大增加,书的价钱也会便宜很多!”徐明棠一怔,自动把话接下来了,“二哥,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点子的!”
“我近日正好看到了雕版印刷有关内容,突然想到这个,只是不知到底是否可行。”
其实活字印刷正确流程应该是泥活字到木活字再到铅合金活字,只是泥活字、木活字质量太差容易开裂,字也容易粘连,实际应用价值不大,而大宋又没有足够的技术去造铅合金活字。
雕版活字实际上就是木活字。
“但是如果将雕版拆成一小块一小块来刻活字,会不会更容易开裂,而且切成小块字间距离不容易控制,加热也更容易膨胀,所以活字之间留多少间隙也要考虑。”
稍微冷静下来后,徐明棠就陷入沉思中。
“阿姐,用铜做活字或许更好,只是铜太贵了。除此之外我听说铅性柔和,且价格比铜低,或许可以掺一点其他的更硬的便宜的东西和铅合在一起,比如......比如,锡。”
“锡?锡确实可以和其他东西掺杂,似青铜含锡,而且锡也比铜价便宜。但是锡和铅做出来的活字不容易变形吗?”徐明棠想着锡的应用,又将其与铜一起比较。
铅与锡在宋朝都比较常见,锡不仅在青铜器中被使用,甚至流传的铜钱里都掺了一些锡。
徐修记得后世好像是欧洲改良了活字印刷术,使用了铅锡锑合金,而这也是文艺复兴最重要的基础之一。
锑他没在宋朝听说过,估计要么是没有,要么就是不叫锑。这样的话即便锑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认不出来。
所以只能试一下铅锡合金能不能用了。
徐修摇了摇头:“行与不行,怕是要试一试才知道。不过雕版活字虽然印出来的字差点,但是胜在价格便宜,总能让老百姓有书读。”
“确是这样,回家我们便与爹爹商量一番,多了解一下这印刷,也托爹爹多打听一下,真能做出来的话,这便是功德无量的善事了。”
徐修不由得感叹一下,与徐明棠交流下来,他深刻感觉到了徐明棠的眼光和对事情的见解都相当不错。
“二哥,磁石真能引雷吗?”这时,小妹拽他衣袖。
“或许能呢。”少年摸出袖中磁石,“等阿姐造出水汽顶盖的铜壶,我在给你变个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