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当时为何不拿银子。”
“到了府衙那些银子也跑不了。”
衙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为何将本国公锁来府衙,而不是带来府衙?”
“那店小二说郑国公是倭寇细作。”
“只有倭寇细作是锁回来的?”
“是!只有听说是倭寇细作的才锁回来。”
“此事可有何人下令?”
“并无任何人下令,是小的们私自做主。”
“想清楚了再答。”
“确实是小的们私自做主。”
“为何如此恨这倭寇?”
“小的们从前都是靠着收商船的好处得以过活。倭寇袭扰致使朝廷禁海,没了商船小的们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郑国公,他说错了!”
“不是收好处,是收商船的赋税。朝廷并不知晓,只是知府大人命小的们征收的。”
“所有在宁波府停靠的船,都要征收。船越大征收的越多,停的越久征收的也越多。”
“看来你学聪明了。”
“郑国公饶命!小的一时口误!郑国公饶命。”
“那你就盯着他,本国公问完之前,看你能不能挑出他的口误。”
“征来的赋税除了发给你们,还干什么了。”
“府衙上下,上至知府大人,下到小的们,谁都没落下,每个人都拿了。”
“怎么分的?”
“小的们拿的少,官越大拿的越多,知府大人拿的最多。”
“这些年有没有从百姓身上多收赋税?”
“这个没有,大人从来都没多收过百姓的赋税。”
“这是为何?”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听知府抱怨过,百姓太穷了,没什么油水,要收就收富商的。”
“你们都收了哪些人的?”
衙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名字,里面倒是有几个常遇春知道的,陆安澜、胡承望、苏星火。
“陆安澜?他在宁波府也有铺面!?”
“他在宁波府不只有铺面,他还有一些船,时不时会停在宁波府。”
“他还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吗?”
“要说特别,不知道扣扣索索算不算?别的就不知道了。”
“陆安澜的铺面呢?”
“铺面突然就全关了,小的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呢?”
“说是都回苏州府了。”
“为什么突然回苏州府?”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铺面都是什么时候关的?伙计又都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去年五月,具体日子小的真不记得了。”
“俞大人,这陆安澜在宁波的产业,你可都知道?”
“下官都知道。”
“那你现在就下去给本国公都勾出来。本国公在这等着你。”
俞良骥急忙跑出公堂,去找相关资料。
“之前抓捕匪寇的时候,为何穆指挥使不与你们一同前往?”
“是知府俞大人让小的们故意慢一些,说穆指挥使也不能把小的们怎么样。还说穆指挥使下面这些千户个个都是戴罪之身,穆指挥使也好不到哪去。还说平日里穆指挥使见了知府俞大人扭头就躲开了。”
“那穆指挥使来府衙交匪寇的时候呢?”
“也是知府俞大人,把小的们召集在一起,但什么事也不做,但就是不去接收匪寇。”
“穆指挥使扰民一事呢?”
“确实有百姓抱怨穆指挥使。”
“都怎么说的。”
“穆指挥使时不时还会带着卫所将士出城,百姓都以为是倭寇来袭。”
“俞大人在背后还说了穆指挥使什么?”
“知府俞大人还说,穆指挥使贪墨了缴获来的财宝。”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七月,穆指挥使截获了一支形迹可疑的商队,知府俞大人说穆指挥使私自扣留了一些那个商队的财宝。”
“你也推到大堂外,跟那些大小官吏站到一块。”
“多谢郑国公,多谢郑国公。”
常遇春也不着急继续问下去。
自顾自写着奏折。
把从第一次被府衙衙役赶走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的事,一块给朱元璋汇报一下。
中间把穆兴安包围州府衙门的事改成了穆兴安听说常遇春被府衙带走,穆兴安带了些卫所将士来府衙打听情况,但被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