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新收到刑部和吏部对他的处置的时候,本以为最起码也是被罢官,但看到内容后颇为惊讶,就在他还在惊讶的时候,葛景山拿着朱标的手谕就进来了。
“薛大人,奉太子殿下手谕,为你夫人诊病。这是手谕,你看看。”葛景山说着把朱标的手谕递给了薛永新。
薛永新接过手谕看了看后,连忙朝着应天府的方向跪拜,嘴里一直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薛大人,请带路吧。”葛景山说道。
葛景山把完脉后,一言不发,把薛永新叫到屋外说道:“薛大人,恕在下学艺不精。尊夫人这病时间太长了,难以彻底根治,在下也只能减轻病症。若是早些年诊治,早就药到病除了。”
“葛太医,此事都是在下的错。”薛永新说道。
“薛大人,这些时日在下亲自为尊夫人煎药,待离开杭州之时,将药方交与薛大人。”葛景山说道。
“煎药这样的琐事就不劳烦葛太医了。”薛永新说道。
“薛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前面这些药,煎的怎么样很影响效果,你把握不好。在下在这杭州府平日里也没什么琐事。”葛景山说道。
这个时候,响起了阵阵敲门声,薛永新在心里嘀咕道,平日里跟杭州府这些官员也没什么私交,这是什么人呢。
薛永新打开门后,看到罗贯中手里拿着本书。
“薛大人在家啊。我书又写了章回,便拿来给小公子看看。”罗贯中说道。
“罗兄,犬子都被你带歪了。”薛永新开玩笑说道。
“薛大人,还有别的客人在啊,那我就不进去了。”罗贯中说着把书往薛永新手里塞。
“罗兄,这是太子殿下派来给贱内诊治的太子。”薛永新回头看了一眼后说道。
“薛大人,这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尊夫人卧病在床的?”罗贯中问道。
这个时候薛永新才反应过来,说道:“罗兄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这杭州府知道的也并不多啊,更何况是远在应天府的太子殿下呢。”
“葛太医,在下有一事不明。”薛永新转身回到院中说道。
“薛大人请讲。”葛景山说道。
“葛太医,这太子殿下是如何知晓贱内卧病在床的?”薛永新问道。
“薛大人,难道不是你跟太子殿下提的?”葛景山说道。
“葛太医,在下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贱内患病之事。”薛永新说道。
“薛大人,在下也不清楚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在下先去准备药材了。”葛景山说完便先行离去了。
“娘!娘!近些时候有什么人来过吗。”薛永新大声喊道。
罗贯中突然反应过来,说道:“薛大人,在下前些时候倒是带了位常公子前来拜访。说是对你有些钦佩,慕名前来。那位常公子倒是有些才学的,见闻就更是了不得。在下这书还是受了他点拨,才能写的下去。”
“常公子?”薛永新说道。
“儿啊,前些时候是来了个常公子,还带个小公子。孙儿倒是挺喜欢他的。这几天老问我呢。那常公子还说认识什么大夫。”
“老夫人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罗贯中说道,突然罗贯中想到了什么,连忙跟薛永新描述了这个常公子的容貌。
“这就是你说的常公子?”薛永新惊讶的说道。
“薛大人,莫非在下猜对了?”罗贯中问道。
“就是鄂国公常遇春,不不不,现在是郑国公了。”薛永新连忙点头说道。
罗贯中愣在原地。
“看来,这刑部对我的处置,也多亏了郑国公。”薛永新接着说道。
罗贯中笑了笑说道:“我早就该想到的。薛大人,这太子殿下的恩情你也受了,以后可得更加勤政了。”
“罗公子,那个常公子就是郑国公?”
“老夫人,那日来府上的就是郑国公和郑国公家的小公子。这太医啊,肯定也是郑国公上禀太子殿下,才派来的。”罗贯中说道。
“那日老身岂不是怠慢了。孙儿也多有无礼。”
“老夫人,那日你也见了,这郑国公没那么多架子。”罗贯中说道。
“罗公子,老身看那郑国公对你的书,也赞誉有加,你不是一直苦于没人帮你印刷吗,老身看啊,你这书你尽管这就行了,这郑国公,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娘!郑国公每日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就别让罗兄去打扰郑国公了。”薛永新说道。
“罗公子,别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