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喝,是吗?”淳安假笑道。
霍临淮忙不迭点头,他甚至往里面坐了坐,将床沿空出来,给淳安。
淳安怎么会坐他旁边?
她只站在床边,舀了一勺,往霍临淮嘴里送去。
“好苦……”药一进嘴,霍临淮就皱了眉,想往外吐出来;
可想起是淳安喂的,少不得咽下去。
“苦就对了。
“大夫说了: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天天让你觉得甜的,可能是砒霜。”淳安意有所指。
只是苦了那位大夫。
毕竟,他根本没说过这句话。
“可是真的好苦……
“姐姐,能不能不喝了?
“或者换个大夫重开个方子。
“灵均过几天回来,等他来……”霍临淮哪知这副苦药,是淳安故意让大夫开的?
淳安故作为难:“换个大夫……
“倒也不难。
“只是这药,是姐姐亲手煎的;
“你若不喝完它,以后我可就不敢喂你吃什么、喝什么了。”
霍临淮听淳安这么说,只好勉为其难,将药尽数喝下。
“姐姐,有蜜饯吗?
“我想吃点甜的。这药实在太苦了……”这药确实苦,苦到他一直皱眉。
“蜜饯?你想吃梅子吗?”药喂完了,淳安又恢复到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霍临淮一听到“梅”,便知淳安又要用梅占讽刺他,连忙摇头说不吃了。
“霍公子若心疼梅占、惦记梅占、想着梅占;
“喏,我并没捆着你、绑着你,你大可以现在就回你们的家找她;
“帮她把开茶楼的钱给付了。
“省得我夹在你二人中间,枉做小人;
“还要被人说,成了亲还要和别的女人抢男人!”喂完药,淳安将勺子往碗里一丢。
人,她整完了;
话,得说清楚。
“我答应过姐姐和我爹,不会再私自见她,更不会给她钱。
“刚才的话,不过是病糊涂了乱说的。
“不过姐姐,她若再来欺负你,你叫我当面回应她就是;
“我保证不会躲在姐姐后面,让姐姐替我扛事。”淳安虽未明说,可临淮知道;
梅占肯定来大闹了一场,让淳安受尽委屈。
他和梅占住了一段时间,深知梅占的脾性。
她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柔弱。
临淮有些懊恼:
他当初怎么会对梅占心猿意马?
伏家上下,见淳安这样对临淮,终是不忍;
可又没法劝。
梅占这几天没来闹事,甚至没去她自己的茶楼。
不过她从前就很少在茶楼露面,所以也不能说明什么。
倒是那些进进出出的修缮伙计,没了踪影。
“听说了没?你家对面那茶楼啊开不下去啦!老板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