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入“敌人”腹部,宴浅自然求之不得。
她恪守着三请四邀的准则,假意推辞了一次。
宁慕棣坚持。
宴浅推辞第二次,宁慕棣坚持第二次。
宴浅喜滋滋地答应了,道:“好,那就叨扰了。”
宁慕棣和宴浅并肩往营地而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宁王府的营帐外。
宁王府的营帐煊赫大气,就连营帐四角固定的柱子都用了描金的木头,尽显皇室恩宠。
丫鬟打了帘子,宁慕荷从内蹦蹦跳跳地走出来。
看见宁慕棣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挥了挥手,喊道:“哥哥!”
宁慕棣点了点头,道:“慕荷。”
宴浅不吱声,打量着两兄妹。
宁慕棣和宁慕荷分开看的时候,不太能让人联想到是对孪生兄妹。
但是站在一处,就能发现,他们虽然长得并不是十足一样,但是模样和轮廓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是,宁慕荷的气质比较浮夸虚假,说是乍然暴富之家的小姐也有人相信。
而宁慕棣沉静斯文,更像是养尊处优、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室子弟。
宁慕荷也发现了宴浅,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宴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底的一丝厌恶明晃晃的。
月光下的少年郎眉目俊雅,宜喜宜嗔。
原本是极好的模样,但是因为和宴浅几乎一模一样,宁慕荷下意识地就对其没有好感。
哪怕是用脚指头想,宁慕荷都能猜出来,这是宴浅那位孪生哥哥。
“哥,这是宴扶易?”她指着宴浅,直呼其名。
“怎好如此无礼?你要称呼宴大人。”宁慕棣伸手拍了拍宁慕荷的肩膀。
宁慕荷一愣,拍了拍肩膀上被碰到的布料。
一边捏住鼻子,一边夸张地叫。
“哎呀!哥,我和你说过许多次了,你垂钓归来不要碰我,全是鱼腥味!这条裙子是叶娇娇送来巴结我的,料子可珍惜了……”
她眼底的嫌弃是货真价实的,宁慕棣看得真切,心里缓缓划过一丝失望。
但是,到底没有说什么。
“这么热闹,你们说什么呢?”营帐内传出虎啸龙吟般的沉声。
身姿高大的宁峒极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儿子身后的宴浅。
他眯了眯眼睛,棱角分明的脸上柔了一柔。
“宴小姐,为何要作男儿装束?不过,瞧着倒是英姿飒爽,颇有一番男儿气概,甚好!”
“下官宴扶易,见过宁王殿下。”
宴浅双目清明,站在月下就像是飘然欲仙的谪仙。
她穿着骑装,身躯显得精瘦。
只干脆利落地一礼,尽显少年意气。
宁峒极微微颔首,虎目一瞬不顺地钉在宴浅的身上。
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内心的波澜兴起。
那波澜宛如猛虎,能将人拆吃入腹。
这不是宴小姐,这是她的……孪生哥哥或者弟弟?
宴浅竟也是双生子!
太巧,就像是缘分到来的马蹄,嗒嗒作响,几乎要把地面踏碎。
过了许久,宁峒极才缓过神来,声如洪钟,却隐隐沙哑:“宴扶易,是哪两个字?”
“回王爷话,扶大厦之将倾,易结著人心,正是下官的名。”宴浅朗声回应。
宁峒极细细品来,只觉得两句诗委实不错。
“不错。宴扶易你甚有文采。以后若是空了,多和本王的逆子说说话。省得他只知与莽汉们厮混,文化甚至不如三岁小儿。”
他哈哈大笑起来,话音半真半假。
宁慕棣心里一紧,有些恼羞成怒地叹了口气。
“父亲,哪就您说的这么夸张了……”
宁慕荷狠狠地剜了宴浅一眼。
宁峒极向来话少,平日里都是别人巴结着和宁峒极说话。
今日这小官倒是走运,看来是入了宁峒极的法眼。
“宴府到底是什么邪门地方,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好运道……”宁慕荷小声地嘀咕道。
妹妹救了钟芩在先,保护了皇上在后。
哥哥今日又结交了宁慕棣,随后还与宁峒极相谈甚欢。
宁慕棣没听清楚,侧头好奇道:“慕荷,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这回宴浅妹妹怎的没来?自从上次宫宴一别,当真是许久没见了……”
宁慕荷一瞬变脸,笑得天真无邪。
她的前倨后恭被宴浅看得真切,宴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