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动!再动你小命就不保了。”
她连睁眼都很困难,所看到的光都从跳跃的火苗中来。
猜测是夜晚,因为有冷风吹到她的皮肤。
适才那处声音如星星般活亮,是个少年,似乎没有读过书。
痛......
缝隙中的火光不知道被什么遮盖,扑鼻而来是一股暖甜的木香,画阑的呼吸逐渐跟不上身体所需。
她后脑有些麻,只知道口鼻获取空气的速度赶不上她身体里那股索求的力量。
这是...要死了吗?
画阑闭上双眼,心里是绝望但伴随不多的平静。
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包括她这些伤口的来源。
“姑娘,得罪了!”
温热的体温覆盖住她的脖子和脸廓,仿佛是死海中的救生圈,本来下沉的灵魂被重新拼凑。
她的肺部被灌进了更多的空气,跳动急促的心脏也开始平稳缓慢。
她又睡着了,纪向恒用手探她的额头温度和脉搏,似乎已经稳定下来。
将外套盖好后他捏了一团干草,铺在地上,枕头便睡。
这个姑娘是在山坡下面发现的,身上有被人用硬圆球碰撞的痕迹。
游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山坡滚下来还能留着一口气。
女子脸上有残余的胭脂水粉,他想啊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受了这样重的伤,对方下的死手。
他本来不想救她但她喊了一句大侠救命,心一软就弄回去了。
来路不明的女子不能捡。
这是他父亲纪儒封的叮嘱,可明明父亲和娘亲的相遇缘于娘亲受伤。
大清早,他去镇上买了药,又到山上采集一些补元气的草药。
日头不算毒辣,却让他有些口渴便很快就跑回去。
“咳咳咳!”
木屋里的咳嗽声虚弱无力,他撒腿就到女子身边。
嘴边有一两丝血迹,他将她靠在草堆上。
“这样好点了吗?”
画阑点头,她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水......”
抬手去抓灰衣男子,糟糕!又要晕过去了!
纪向恒立刻取水,慢慢滴在她嘴里。
“你是谁...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