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秋蔓姑娘是何许人?”
画阑喝一口游丝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入口有些甘苦,气味是香草味,汤羹到喉咙,仿佛看到一百条鱼在眼前跳出水面。
太鲜甜了,口腔又有清新的温温凉感,一点都不腥。
“秋蔓,是采云楼最危险的女人。”
危险的女人?
画阑见上官君舜不想再多提这个名字,便乖巧地继续吃羹。
叮叮当当
掌柜在摇铃铛,一道银光在画阑眼前闪过。
红衣女子背后的佩剑夺人眼球。
“小女子这厢有礼,是哪位客官点了特别服务?”
是舞台上绿色耳坠的舞娘,远看时画阑已经觉得她的身段很出众。
近看时感觉她没有远观时的妖艳,如赤红牡丹般端庄。
“我点了!”
画阑举手接着道:
“这一百两黄金不需要姑娘送到我府上,住处不便透露,还请姑娘见谅。”
“不方便?得彩头者必定要在京城名声赫赫,奴家在采云楼给姑娘舞一曲如何?”
她笑起来会露出牙齿,洁白如珍珠,眼神灵动,一颦一笑落落大方让人见之难忘。
“秋蔓姑娘一舞店里的客官都要眼红咱们得彩头的人,如果虎爷也同意,秋蔓姑娘请上妆。”
“好久没见秋蔓姑娘跳舞了,不知姑娘还记得怎么跳?”
秋蔓将背上的剑握在手中,剑影落在双眼的位置。
“无需上妆,奴家现在就舞。”
她三步跃到窗边,从窗子里翻越而下,画阑连忙去看。
“今如意娘子得彩头,请大伙看舞咯!”
不知从哪里飞出的红绸,还未落地就被秋蔓踩在脚下。
一道道的剑影刺破红绸,转而一朵银白色的莲花。
她举剑在舞台上转圈,乐团奏乐,她往雅间的窗口方向扔剑。
剑刃从画阑眼前划过,击中门口的金铃。
骤然全场哗然,掌声如浪潮般一波依仗着一波。
“花魁舞剑,这是第三次。”
上官君舜拉着画阑道:“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掌柜的,一百两黄金打包好了吗?”
似乎他有些生气,满桌子的菜只吃了三碗游丝羹。
画阑觉得好浪费和掌柜道:“把桌子上的菜也打包好,虎爷,回去给兄弟们添口福。”
三人就这样回到马车上,准备回宫。
画阑摸腰间的令牌,不见了!
“三哥,我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重要吗?”
“重要!一定是在采云楼落下了!”
上官君舜神情慌张,咬牙道:“完了!三哥回头帮你拿。”
回宫的路线是绕的远路,马车驶向集市的十字路口。
同时有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驶出。
“糟了!”
上官君舜从车内的箱子内拔出佩剑。
“有人设了埋伏,四弟七妹,站在我身后!”
突然一只铁爪扒开左右两侧的墙壁,如撕开纸张一样简单。
这可是最坚硬的木材!
有第一只就有第二只,上官君舜根本砍不断这些铁爪。
周围笼罩一层白烟,传来马夫凄惨的叫声。
车厢被破损得只剩下地板。
“三哥,你跳车,回去搬救兵。”
画阑抽出腰间的软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她细皮嫩肉的跳下去也找不到回宫的路,上官昱柯的身子也是。
上官君舜往画阑和上官昱柯手里分别塞上一颗鸡蛋大小的圆球。
“之后找到火种,点燃它我就会知道你们的位置。”
接着,他纵身一跃。
身后的铁爪钉在地板上,画阑将缰绳砍断。
车厢逐渐变慢,白雾中只有画阑和上官昱柯两人。
“上官昱柯,一会儿分头跑,回宫再见。”
突然画阑感觉有球体撞击到她的后背,眼前一黑......
啪啪啪
是火在干柴中撕裂的破碎声。
画阑后背传来阴冷的刺痛,仿佛是被人敲碎了脊梁骨,连呼吸都非常疼痛,一呼一吸不敢太用力或者太急促。
喉咙充斥着血腥味,能支持她生命力的只有旁边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