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哥,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我......”
听到女子的声音别说是男人,就连画阑都觉得娇软。
喉咙里都是铁锈味,画阑不敢解释。
“苏冷月,我是纪儒封的儿子,怎么能见死不救,哎,你听我说!”
灰衣男子立刻抛下画阑冲到屋外。
画阑观察周围的环境,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顶上还有个窟窿,若是下雨,雨都会飘进来。
桌面上是三个杯子和一把剑?
她挺起腰后背的疼痛如针扎般强烈。
大概是自己被什么杀手追杀了,她只记得自己叫画阑。
至于是谁家的女儿或者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概不知。
总之,不是那个男人家里的!
“姑娘,你后背有淤青,还是不动为好,我去给你煮药!”
灰衣男子探头后拿着门边的草药跑到院子里的另外一间屋子。
屋外还传来石头和铁器砸向地板的声音。
“苏冷月!我现在没空和你耍!”
“没心肝的,爹爹要是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少女咆哮的声音尖锐,让画阑感受到一股活力,她有些羡慕。
大概自己曾经也是元气满满的姑娘。
她伸手去摸身边的墙,落得满手的灰。
是有多久没打扫,她身体所有的力气只能帮助她去躺平在这张草席上。
哒哒哒
似乎是刚才那个叫苏冷月的姑娘。
她身上的衣物似乎和灰衣男子的不同,更像是位千金小姐。
“喂!我警告你,向恒哥是我的!别动什么歪心思!”
“咳咳咳。”
画阑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朝她笑。
“你家人在哪,叫什么,我回头让爹爹帮你找。”
“咳咳咳。”
画阑用手指指着喉咙,摇头后苏冷月凑近看。
苏冷月的桃花眼又大又明亮,嘴角有一点痣。
“向恒哥的医术都是我教的,你记着!”
少女的手搭在画阑的右手,握住脉搏。
“你身上的伤伤及筋脉,五脏需静养,我明天从家里带点药来,你家人呢?”
画阑一去想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家人,就一片空白,头脑有一种被包裹住的疼痛。
“嘶~”
“好啦好啦,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会让爹爹去帮你打听的。”
她从木盒里端出一碗白粥,嘟囔道:“只要你不和我抢向恒哥,我就对你好。”
苏冷月笑起来时会有小梨窝出现,画阑觉得很暖。
简直就是个小太阳。
“苏冷月,你别为难她,是我救的我会负责。”
灰衣男子蹲在床边,将板凳塞到苏冷月身下。
“向恒哥?”
苏冷月歪头有些疑惑。
“你是女子,我一个男人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小妹妹站着自己坐啊。”
他粗糙的手拿着药碗,用勺子勺药喂到画阑嘴边。
“向恒哥!这样有损礼数!你们这些男人,走开!让我来!”
苏冷月拉起袖子,夺过药碗。
细细将勺子里的汤药吹凉。
“对美女姐姐,就要像我这样,我都担心你以后娶不到嫂子!”
小姑娘边说边脸红,还时不时瞥画阑一眼。
那纪向恒似乎真的是个木头,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对劲。
画阑只能忍着焦灼的气氛配合苏冷月喝药。
“好啦,向恒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回去!更何况咱爹还在生气呢!”
苏冷月放下药碗,用手去打纪向恒。
“差点忘了爹爹让我来把你扇巴掌扇醒。”
纪向恒委屈道:“苏冷月你真的要这样狠心吗?好歹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带芝麻糖。”
“我...我...和爹爹不是担心你嘛,点鹤四式本来就难学,你非要出来找其他人学。”
“那可是点鹤四式,我见过爹爹使出过,那时候你还没出生,简直就是天上才有的剑式吧,待在家里练剑都练三年了,依旧使不出爹爹的点鹤四式,还不如出来呢,说不定我被高人指点后就悟道了呢。”
点鹤四式?画阑也没听过这个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