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白驹……”
“我早该猜到的,对不起,是先生愚昧。”
茱萸描摹着少年的容颜,似乎那个明艳的人从未离去。
茱萸将昏迷的少年搂入怀中,拿自己的命去温养少年逐渐冰冷的躯体。
“尊者,这……”
涂小楼眼看情势不对,捉急忙慌地走到茱萸面前问道。
“小,小事,无碍,无碍……小狐狸,麻烦你帮我守着这门,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进门查看,更不许任何人进来。”
涂小楼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着实看不透才喊打喊杀的两人,此刻倒是鹣鲽情深,不离不弃了。
涂小楼兢兢业业地守着房门,几个时辰过去,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涂小楼好奇地破开窗户纸一点小缝,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茱萸衣衫凌乱,血迹斑斑地躺倒在地上,细看之下,胸膛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生剜了血肉一般。
涂小楼哐当把门一推,冲了进去。
“尊者?尊者。”
“无,无碍。”
茱萸残存的意识薄弱,涂小楼将人扶起身,靠在软榻上,茱萸的衣衫已然拢好。
这人缺了两片护心龙鳞,一看便知,刚生拔了一片,而那另一片,看痕迹该是年成有些久远的旧患。
“尊者为何这般折磨自己?”
“有些人,有些事,我需得紧着时间去还,就当我还他相思苦罢。”
涂小楼不懂,他不会相思,但他算是懂相思,可见这两人的相思颇有些情深难寿,感叹还是不得相思好。
涂小楼转身倒碗水的功夫,自己眼前便一黑,睁眼便到了个不知名的冰天雪地里,冻得人直哆嗦。
而茱萸这边,黑雾弥漫,有人在雾里大笑,“战无不胜,睥睨众生的茱萸殿下,竟也会为了一介凡人伤及根本,本尊还当妖族的宵小舌头白长了,原来竟是本尊冤枉了。”
“吴炎,你还想做什么?”
“来会会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