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过小施惩戒,若下次再被本姑娘发现有人胆敢在背后议论纷纷,小心他的舌头。”
傅知微将随身的小刀狠狠地掷向小摊贩茶馆的柱子上,入木三分,吓得那些人惨白了张脸,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敢说出什么。
想是立威已然足够了,傅知微将小刀拔出归了刀鞘,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城中早已传遍了,傅家小娘子同白家喜结良缘当日悔婚,从未有过的事,愣是她傅知微开了先例。
不仅写了和离书更是让大红花轿走了回头路,大咧咧地坐着花轿回了傅府。
傅老爷当时便吓得一个踉跄,直骂不肖子孙,却也是阻挡不了傅小娘子回家的步伐。
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众说纷纭,都说傅小娘子不遵礼法,视为大不孝,大不敬。
今日几人便就这事批评教育,被傅知微碰着,二话不说便将说得酣畅淋漓的小秀才揍得鼻青脸肿,并飞刀示威。
傅知微的性子几乎无人不知,是个跋扈张扬却又良善的小娘子。
乐善好施可以,张扬跋扈也是不在话下的。
因此也有人为她言语,说什么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人那好一姑娘要是遇人不淑就不好了。
要问当日是怎么个情况,白驹也是愣头青。
傅知微不过盯着他的眼眸问了句,“你当真愿意娶我吗?”
而白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着,半响才欲开口,而此时,傅知微已然提着裙摆去了书房,白驹只好跟着,好容易追上,却瞧见傅知微提着笔正写着些什么,白驹靠近些一瞧,大失所料。
只见那纸上赫然三个大字“和离书”,想是写得差不多的样子,才开口说着,“既不是真心娶我的郎君,大抵是用不着再费劲做戏,这便签了和离书,各自纷飞才是好。”
傅知微的动作显然大了些,惊动了不少人,白驹也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毕竟凭心而论,他如何都是不愿娶亲的。
“傅小姐,你这……”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傅知微抬眼轻瞥了眼白驹,那意思不言而喻。
“既不是不舍得,这便盖了手印,还做自由身才好。”
说着,抬着白驹的手便按了印子,白纸黑字红印,如何都是抵赖不得的。
“你们也瞧见了,不是他白驹休了我,是我傅知微看不上他,是我不要他。”
傅知微,拿着那张和离书挨个让围观的人瞧着,其中不乏有着白家的长老,俱是摇头晃脑,一语不发。
“如此这般都瞧清楚了,我这便就走了,不必送了。”
白驹看着傅知微的身影竟是有些羡慕她的性情,若换作是自己,怕是如何都做不出这等事来。
“家主,这……”
“由她去,凡白家人断不可对她有丝毫不敬,断不可私下议论,违者家法伺候。”
白驹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说着。
“那现在……”
“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什么都要我来亲力亲为吗?”
白驹难得有些崩溃地发着脾气,顿时气氛降到冰点。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先退下吧,麻烦几位老人家帮着几个小辈将宾客安置妥当了。白驹他,他可能是有些累了,见谅。”
“那……我们就先退下了,麻烦茱萸先生照顾白驹了。”
待到人潮散尽,白驹才卸力一般地倒在茱萸怀中,脆弱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少年成名的白家家主。
“先生,我好累。”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先生,我想不通,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娶亲,如果不是傅知微写了那和离书,我,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那个姑娘,面对……”
白驹说着说着竟是开始语无伦次,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驹,我想你会喜欢那个姑娘的。”
“先生,你好自私,自私到为我决定了未来,也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决定了未来,我不喜欢她,也不可能喜欢她。”
白驹贴着茱萸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着,唇齿动作间吐出的气息,避无可避地洒在茱萸冷白的耳廓脖颈,顿时红了一片,茱萸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白驹,你累了。先歇着吧。”
茱萸搀了搀白驹的臂膀,确保人站稳了,这才松手,说着。
“你要去哪儿?”
白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