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突然开口,“该喝交杯酒了。”
她的声音糯糯的,带着一些江南的软。
“好。”他拿着桌上的杯子走向她。
二人喝了交杯酒一时静默,“你今年……多大了?”宫三有些好奇的看着新娘子。
看起来年纪小小的,虽是瓜子脸,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像是小团子。
“十五了。”她被酒辣到,染了些艳霞般的红晕。
宫三愣了愣,果真是个小姑娘。
“你知道……圆房要怎么弄么?”他饶有兴味的问她。
“看过……一些册子。”她实诚的开口,“来前母亲也说过一些。”
“额……”宫三有些迟疑,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随侍,他学他哥哥也没要开蒙的女侍。
“你……你会么?”她满脸红彤彤的开口。
“当然。”他倒是脸不红的夸口。
他以为她会跟被迫选进来的姑娘一样,多少有些抗拒,或者有些目的,可是她就这样看着他,问他会不会……圆房。
“不后悔么?”他皱眉问他,一个陌生人,见了两面就成亲了。
“不。”她摇头,“宫二先生定亲的时候说宫门每个男子都只有一个妻子。丧偶之后才能再娶。”
“所以我就来了。”她看着宫三,真情实感。与其留在家族做一个联姻的棋子,去一个高门大户掌管全家管着一家子小妾不如就着这救命之恩还了这个情。
“我善用毒。”他眉目里带了些玩味,“我想让人怎么活她就怎么活。”
他只说了一半, 她那么聪慧应该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人怎么死就怎么死。
“人的未来总要自己挣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后呢?”她笑的温婉,“起码你没有其他妾室,我会好过些吧。”
“你这个疤痕疼么?”除却衣衫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肩膀上蜿蜒些两个丑丑的疤痕。
“不疼。”他剥开小新娘的喜服,眼里热的很,不知是何时试药的时候扎自己留下的疤痕,早就不疼了。
他觉着有些新奇,从没有人这么关心的问他会不会疼。
他从15岁就成为徴宫宫主,试药无数。生死边缘不晓得走了多回。他头次觉得有些窝心。
“疼就跟我说……”他的吻细密又温热。
“疼……”她扭动腰想逃开被他捉住。
“新娘子怎么说着不后悔还逃走呢?”他邪邪的笑,手固定在她腰上。
所以,他这个骗子,她说很疼也没有什么用啊,后来她有些恍惚只能看到他纹理清晰的腰身跟不断晃动的纱幔。
“你在干什么?”清晨里她感受到周围窸窣的声音。
“昨天……有些没控制住。给你抹些药。”他抬起头,昨日他下手不知轻重。着实紧,他用了些蛮力。
“嗷……”她眼神还是有些涣散,心里有些熨帖,夫君好似挺温柔的。
新妇敬茶的时候长老们跟各宫都到了,宫紫商还是逗着宫远徴叫姐姐。不过这次他媳妇甜甜的姐姐让宫紫商很受用,甚至还说要给一姑娘做一套防身的武器防坏人。
可是她在徴宫能防谁呢?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出了声。
宫二夫妻给了贵重的首饰跟金子,宫三看到宫二时候整个人乖的不行。
夫君好像跟执刃不大对付,这是秦小兰一早上得出的结论。结束后他俩跟着宫二回了角宫,角公子的夫人看起来也很温和。
“嫂子好美啊。”她跟夫君咬耳朵。
“哼,也很歹毒。” 他有些郁闷的开口,“总让我看孩子。”
他那边药材极多,还有药炉什么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带孩子的地方吧。
“小承他很可爱。”她对这种乖乖的小孩子没有抵抗力。
“嗯。”他的侄子,当然好看了!
秦泽兰跟浅浅一起坐着闲话,“以后唤你兰兰吧?”
小兰确实抵挡不住美女嫂嫂的示好,早就将夫君的叮嘱忘到身后了。
“好的嫂子。”她点点头。
“兰兰,回家了。”他跟在宫二后面走进来,穿着暗色的衣衫腰配一些锦袋。
“好。”她开心的朝他伸手。
“哥,我先回了。”他转头跟宫二打个招呼,牵着她的手。
“这么远远看着,真是一对璧人。”浅浅拉着宫二坐下。
“唔……浅浅你笑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可能教了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