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什么?”宫远徴瞪大小狗眼有点不敢置信,“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说亲事?”
“上官浅是不是你搞得鬼!”他看着坐在哥哥边上添茶的上官浅,指着她大呼小叫,一点徴宫之主的样子都没有。
“远徴弟弟,叫嫂子。”上官浅笑着给他斟了茶水,并且开口提醒他。
“你嫂子帮你看过了,秦姑娘顶顶好。”宫尚角接了浅浅的茶水,抿了一口好笑的看着宫远徴跳脚的样子。
他这个弟弟啊,自小就喜欢跟着他。十五岁就撑起了徴宫,很不容易。
“我就知道,每次你们一起出门都要我帮忙看孩子就算了,现在还给我安排了这个。”宫远徴苦着一张脸。
“远徴弟弟,秦姑娘真的很好。”上官浅也不生气,近些年跟宫三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她也心疼宫三,经常给宫二绣个护腕也给他捎上一份,他每每都是开始嫌弃,后来都屁颠屁颠的随身戴着。
“而且小承很喜欢你呀。”宫尚角搂着媳妇笑的很开心,主要是不用带孩子太省事了。
浅浅给他生了一个小毛头,叫宫承角,浅浅说要继承他的美貌和智慧。
“哼。”宫三傲娇的哼了一声,“那你先给我倒杯茶。”他把茶杯递在浅浅面前。
“好,远徴弟弟等会把小承拎走,刚刚醒着一直要找你。”上官浅给他点了杯茶,尔后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
“我可先说好了,不合眼缘的话要给人送回去。”他最后挣扎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啥其他的想法了,因为宫门之内他出不去,也等不及下一次选新娘了。
按理来说应该是长辈帮忙定一门亲,但是他没有长辈了,哥哥嫂嫂为他操心也算名正言顺的尽心尽力。
“知道,很漂亮的。”浅浅坏笑着看着他,果然他的耳根爬上了红晕。
“人什么时候到啊?”宫远徴只能大声掩饰慌张的问。
“已经送到你徴宫里了。”宫尚角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怎么不送去女客院落啊?”宫远徴有点抓狂,自己的兄嫂真是给了自己好大的礼。
“又是一个要攀附我们宫门的吧,巴巴的把女儿送上门。”宫三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口不择言。
“远徴弟弟,慎言。”浅浅正色跟他说,“虽然我们把秦姑娘送过来是给你的弱冠礼物,但是秦家是数一数二的清流人家,江南那一带有名的读书世家是不用攀附我们宫门的。”
“只是我跟你哥哥恰好从歹徒手里救了她,她们家说可以许一个承诺。”上官浅顿了顿,“她跟我不一样,是真正的纯善之人,我们用救命之情换了她入宫门的诺言。”
宫远徴怔了怔,有些出神。
“是我……失言了。”他低头给上官浅道了歉,浅浅点头致意。
宫三牵着侄子回徴宫一路上有些郁闷。
“徴公子。”徴宫门口还陈列这12个护卫,进门开始就是一种压迫感。
“叔叔,那是个漂亮姐姐。”小承坐在宫三的手臂上指着门口的女孩子跟他说。
他远远的望了一眼,她穿着浅碧色的衣衫,戴着一个白色的面纱,身量很小。
矮矮的一个,他都怀疑有没有及笄。但是单看漏出来的眼睛就能窥见她的美貌。
“问徴公子安。”他走近院落一半的时候,她在门口向他行了一个礼。
“安。”他有些窘迫的点点头。
“漂亮姐姐,你是来给我徴叔叔做老婆的吗?”宫承角好奇的问她,宫三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捂住这个小崽子的嘴。
“如果你徴叔叔同意的话是的。”她眼睛弯弯,“那时候你就需要叫我婶婶啦。”
秦泽兰走近宫远徴,戳了戳他怀里小团子的脸,软萌可爱。
“秦姑娘?”宫远徴以一种奇怪的表情跟她打了个招呼。
“徴公子,我是秦泽兰。”她微微颔首跟他对视,他身量极高,一身黑色劲装有些压迫感。
但是……一头辫子编的很好看。
“漂亮姐姐,你的面纱什么时候能拿下来啊?”小承有些好奇想伸手摸摸她的面纱。
“明日。”她盯着小团子看着,“今天见过执刃,请他明日观礼。”
“观礼?”宫远徴有些懵,“什么礼?”
“婚礼。”她说的很自然,宫远徴此番跟她离得近,看着她的面容,上半张脸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长相,罥烟眉笼着一双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