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深沉的温柔。

他真正见到那个女子的机会少之又少，不过是那几次而已，在那几次里，他几乎就是世上最温柔宠溺，体贴入微的男人。而更多的时候，爱人远在天涯海角，他就只能以那种温柔的目光，望着笔下虚幻的画中人。

后来在他身边的那么长时间里，她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笔下一

张又一张的画，画出那个女子的喜怒娇嗔，一颦一笑，无数种姿态，无数种神情，无数种装扮。因为笔下倾注了不知其深几何重几何的情意，纸上的美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文茵不知道为何柳修宴只见过戚安几次，却能画出这样多她的形态，也不明白为何几次见面，就能让柳修宴对她产生如此如此深重的感情。

那画里的人，像戚安，但又不像她，但即使画得再像，那也只是一张薄薄画纸，永远不会变成真正的人。

文茵能感觉到，在见到戚安的那几次里，仿佛是柳修宴一生中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只有那时，他才真正像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意有灵魂的人，而不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躯壳。

但不是他的终归不是他的，戚安最终还是离开了。

后来的时光中，柳修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渐渐不再讲经，也不再教她武功，每次她去见他的时候，都是看见柳修宴在曾经和戚安一起待过的地方，带着一种深沉的眷恋和怀念。仿佛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