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爷颔首点头,对于李坚的说法表示赞同。
刺史李坚感慨道:“这坑家不简单呀。”
黄师爷没接话,只是倾耳听之。
李坚见他不语,忙将话题一转,道:“和尚是怎么回事?”
黄师爷见问,只得躬身作答:“据说是韩家公子的师父。半月之前治愈了他,便留在韩家教习武艺。”
“真如人言,能隐遁?”
“在场之人亲眼目睹,应该不假。”
“会不会是障眼之法?”
“当时坑家少爷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蹊跷,估计是用了鬼谷子的奇门遁甲。”
“既然谢真人能飞升,这和尚会点隐遁之术也不稀奇,毕竟大千世界,岂是我等知之甚广的。只不过,这和尚的来历有些奇特,明知谢真人之事,何故与其家人为敌?”
“这的确有些古怪,这和尚就如同天降一般,无人知晓他的来处。”
黄师爷将他所知一一述于李坚,李坚听后不由眉头紧皱,这要是妖僧的话,那自己所辖之内岂不麻烦?总不可能出一神仙,再出一妖人,报之上去,皇帝会怎么想?
想到这,李坚决定再去谢家走上一遭。
事不迟疑,李坚命人备轿,并遣人先去知会,这才一道与黄聪去了谢家。
谢寰与胥氏忙着候迎,同时将谢飞羽与坑钿屏招来候话。
李坚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就问:“二位公子可知那和尚底细?”
谢飞羽与坑钿屏互望一眼,齐声道:“不知。”
“他与你们有仇?”李坚又问。
“无仇。”二人又是同声。
“这就怪了,既无仇又无怨,何故会下死手呢?”这才是李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儿早前与老刺史家公子有隙,想必这和尚也是他家请的,李大人若想知那和尚来历,不妨请老刺史告知即可。”
经历今天之事,谢寰也不隐瞒,毕竟还得靠谢飞羽来给自己养老送终。
“谢兄,你俩原本好好的,怎会如此恶向?据我所知,当初的朝阳洞还是他资助修成的。”李坚忍不住颦眉直视。
“李大人所言不虚,我等也不想与他交恶,能避之尽量避之,怎奈三番五次的讨上院落,是非曲直不辨已知。”谢寰没有半点浮夸的表情,言辞之间透露出几许无奈。
李坚当然清楚这种感受,好歹自己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谢兄不依仗真人之势,实属可贵,万事以和为贵,我欲从中调解,你看如何?”
“能平和相处自然是好,就怕老刺史不肯。”
“他肯不肯那是他的事,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就行了。”
“李大人说的极是。”
“对了,有一事还得问一问你家儿郎。”
谢飞羽见说,立马躬身行礼,道:“侄儿知无不言,请伯父直问便是。”
“贤侄,前些日子虎狼出没的事,你可知晓?”李坚瞅着他想听真言。
谢飞羽瞧了谢寰一眼,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后,行礼道:“禀伯父,的确为侄儿所为。”
此言一出惊呆了所有在堂之人,谢寰与胥氏更是愕然惶恐,就连谢英也是目瞪口呆。
李坚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脸上喜色不断,急忙起身至谢飞羽跟前,捉手悦道:“果然少年英雄!”
座上之人也不好意思坐着,全都随刺史李坚站了起来。
此时,谢飞羽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伯父过奖了。”
“我就是说,这几个猎户打打山鸡、野兔还行,至于打老虎豺狼,也只能望梅兴叹咯。”李坚笑意绵绵在谢飞羽手背上拍了两下。
黄师爷从旁说道:“咱果州有谢家护佑,自然顺水行舟。”
谢寰一听,忙躬身道:“师爷言重,谢寰不敢托大。”
李坚和颜悦色的放开谢飞羽的手,转向谢寰道:“谢兄你就不要推托,作为本州刺史我得给飞羽正名,不能让孩子委屈呀。”
谢寰与谢飞羽异口同声的阻止道:“不可!”
李坚万分诧异:“为何?”
谢寰慈爱的看了谢飞羽一眼,道:“羽儿年幼,受不得那些虚名。”
谢飞羽躬身道:“伯父,父亲说的极是,侄儿不需要这些名头。”
李坚一阵纳闷,别人都争着要名头,这父子俩倒好可劲地往外推,真是怪哉!
心中怨气正要发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