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打开,胥氏便直接冲了出去,谢英与坑钿屏等人紧随其后。
当他们看见那状如坟墓一般堆砌的鹅卵石时,全都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呢?
胥氏扑到鹅暖石前,嚎啕大哭:“儿呀,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谢英也是红着眼喊道:“少爷,少爷!”
坑钿屏也一口一个表弟的喊着,可石头堆里却无半点反应。
胥氏转过身来对着和尚厉声责问:“你把我儿怎么啦?”
灰脸和尚双手一摊,似乎谢飞羽的死活与他无关。
旁边的韩家公子咧嘴笑道:“他刚刚还站在那里。”
胥氏一听,立即扭头朝那堆石头奔去,她疯狂的扒拉着鹅卵石,那石头却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谢英也是啧啧称奇,明明有缝隙却硬是拽不下一个。
坑钿屏见状直接一脚朝和尚面门踢去,和尚身形一闪,避过了他的突袭。然而,坑钿屏却是虚晃一脚,早已给他准备了混龙十三招里最为霸道的龙血玄黄!
那和尚来不及施法,被坑钿屏不要命的打法撞了个正着,一口老血从咽喉里呛出,撒得地上花花绿绿。
坑钿屏一击而中,又是一记双龙取水贯头打去。和尚赶紧念了个隐身咒,遁地而逃。
坑钿屏来不及收势,只听得“轰隆”一声,地面被他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坑钿屏四处搜寻,确认那灰脸和尚不在场内之后,遂将目光移至韩家父子的身上。
“老匹夫,你不是很拽么?干嘛瑟瑟发抖呢?”坑钿屏犀利的凸张着那双鹰眼,像似要洞穿二人的心脏。
其实,不光老刺史脚跟发软,那韩家公子也同样全身筛糠。
老刺史强作镇定,道:“贼贱坯,休得猖狂!”
“老贱种!以势欺人,恬不知耻!”坑钿屏步步逼近,恨不得生吞了他。
“屏儿,休得无礼!”
随着一声暴喝,谢寰从远处归来。
胥氏见状立马扑进谢寰怀中,哭个不停。
“怎回事?”谢寰问道。
“羽儿被他们害了。”胥氏一度哽噎,泣不成声。
“羽儿在哪?”谢寰急道。
胥氏一指旁边的鹅暖石苦道:“羽儿被埋在了里面。”
“那还不赶紧弄出来。”
谢寰心里一急,直接扑上去就欲搬那堆砌的鹅暖石。
奇怪,这石子怎生这般牢固?明明有缝隙,却平地无方入手。
谢寰只好叫来谢英,让他找些掘地的农具来帮忙。
不一会儿,谢英领着一纵下人跑了过来,掘的掘,挖的挖,依旧无法撼动这堆随意叠起的石子。
坑钿屏大叫一声,让众人闪开,随即放出两个大招:时乘六龙,飞龙在天!
一声巨响之后,坑钿屏被其力道弹飞出去,直刺刺跌在地上,直揉屁股。
谢寰忙将其拉起,随后走至老刺史跟前,先是秉礼鞠躬,才道:“老刺史,即便我家飞羽与你家公子有隙,也罪不至死吧。”
老刺史闻言也是一颤,原本想争个理的他也只能作罢,毕竟小孩子打闹,磕磕绊绊的实属正常。
“谢主事言重了,老夫并未有这般恶毒的想法,只不过这都是那和尚所为,老夫也是爱莫能助。”
胥氏怨道:“他若不是得了你的唆使,怎敢如此草菅人命。”
“夫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再则你家飞羽只是被困与此,想必也无大碍。”
老刺史一番话轻描淡写的掩过,终究是不想落人口实。
韩家公子在一旁嗯嗯呼痛,配合着老刺史演戏。
谢寰见状,也只能劝阻胥氏息事宁人。只不过,这等怪异的石头该如何掘开,这倒把他难住了。
周遭的围观者纷纷私议,和尚的法阵怎生这般厉害。
正在谢寰、胥氏一筹莫展之时,那石堆竟然动了一动。
“莫不是我眼花了?”谢寰对胥氏说道。
胥氏也分明见那石堆晃了一晃,赶紧捉住谢寰的手退后,转而喜道:“莫非羽儿在里面示警?”
谢寰想想也对,立马招呼众人退后三尺。
只见那一个个鹅暖石像肺泡一般张弛,鼓而收,收后鼓,四围之人纷纷称奇。
忽即一声闷雷炸响,那堆鹅暖石倏地迸裂四散,尘雾散尽,一个人好端端的立在那。
胥氏一见,直扑上去,唤了声:“我的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