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思扬州刺史为谁?尹端!一辈子带兵放马的老将,竟然败在他手里,这还了得?”
曹操不禁感叹:“虽败,恐罪不在尹老前辈。”
“此话怎讲?”崔钧面露疑惑之情。
“尹端乃西北名将,辅佐老将军张奂,无不捷,攻之不拔。终是击羌好手,斗南人未知矣。且扬州多少年未战,武备先解。”
袁绍又补充道:“最要紧的实际不在战场上。段颎与宦官勾结陷害张奂,尹端也跟着倒霉,外为扬州刺史,实废徙。兵不识将,不识兵,又何战?”
“哼!说到底还是宦官可恨,天下竟无一恶与之不关。”曹操咬咬牙,“尹老将军败,朝廷可责?”
袁绍道:“革职了!幸得其功曹朱儁赂宦者买其命,然非死于段颎之手!”
崔钧道:“今朝廷复使臧旻就打许韶,未知胜负也。闻旻得一乡导谓之孙坚,谓之孙武子之后。”
“孙武子之后?说得神乎其神的,看其也平平,从未闻其名。”曹操当时并没把孙坚放在眼里。
“好家伙!孙文台出道这么早么。”周略感叹。
袁绍素以朝事为重,无益于战事,转移话题道:“刚才诸君且说那段颎,其何配为太尉!太学今皆虚;太学生以后都是朝廷的官员,这样被抓了、杀了,以后朝廷依仗什么人?”
“依仗咱们呀!”崔钧倒是很自负。
“嘻!汝欲得之美。今上有人将用之。闻叔云:正计昔侍游者皆官,何歌曲书字、画博,或斗鸡走狗徒,今皆为官。又美其名曰鸿都门学,任芝、贾护、乐松那夜人领之!圣上真是........”袁绍还是嘴下留情,没敢乱说皇上坏话。
“岂数年寒窗、比年战功,未及画一幅乎?”曹操有些不信。
“卿别当笑话,鸿都门画工江览,欲以为侍中。”袁绍苦笑道,“叔父以此儿谏数上,不省用也。人家江览跟张让的关系硬着呢,谁也扳不动。”
三公之贵竟然扳不倒一画工,这也真是奇闻了。
周略不禁思量:何颙入京时还打算联系官员上书感动皇上,现在看来当今万岁行事还不及先帝呢!先帝虽不理政务,但总不至于乱施政令,而当今天子却是馊主意一大堆。当然,这样不满的话是不能明说的。
“阿瞒兄!阿瞒兄!”
“唔。”曹操回头来,见攸正捧书,怪不得久语。
“这套《孙武子》批注斑斑,是君所为?”
“然也。”
“弟真大开眼界啊!”许攸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
“君欲以本初兄过目乎!下有不情之请,可先假吾观几日?”
“若…子远若勿嫌,且以观之。”曹操虽言之,而心不乐,固始见,本示以孟经阅,许攸诚不见外。
周略笑道:“孟德啊!本初言君喜好兵法,吾与本初亦好兵法,吾尝在汝南时,操练部民少年时,著有一册曰:《练兵实纪》,君且观之,还望雅正。”
说着便示意周仓提了一袋竹简进来。
“孟经言重了,君十七斩贼二十余级,郡县知名。实在在座诸君里第一个‘建功立业’的”曹操回礼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