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联盟却联盟,争斗不输更难赢。
主仆原型全显露,独自一人任飘零。
腊月二十九,方家各屋中都准备着过年的东西,蒸着过年的馒头,捏着属相,合家上下一片祥和之景。
绿珠没了少江的纠缠反而轻松了许多,准备好好地过一个年。
这日午后,绿珠坐在窗前,想着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她突然想家了,自她嫁入方家这些日子以来,她与家中也来回写过好几封信,多是妹妹蓝莹替家人代笔,绿珠拿出了那一封封的信件,读着、翻阅着,不觉泪已湿了信纸,绿珠忙去擦拭信上的泪。
她思念起了父母、思念起了妹妹蓝莹、思念起了家里曾经的每一个人。
欣儿见绿珠拿着信纸哭,也明白了其中意思,便劝说着绿珠。绿珠却说:“瞧我,只顾着伤心,还害得你在这里费工夫劝我。罢了,咱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倒不如去各屋转转,瞧瞧别人都准备的如何了。”
欣儿听说,便为绿珠更衣、梳妆了一番,随绿珠出来了。
绿珠先是到了老爷、夫人那里,说了几句吉祥拜年之话,夫人又安慰了几句绿珠上次因诗而受委屈之事,便也都各自无话。
绿珠随后又到了少清那里,年下,少清是必在屋中的,绿珠也便不久坐。应先那里少江在,绿珠便也是坐了片刻,与少江也不曾有一言一语,应先也不提让少江与绿珠说话之事,只与绿珠寒暄着。后绿珠便又到了从德那里。
“从德,近些日子却不常见你,年下了,准备得怎样了?”绿珠笑着向从德问道。
从德笑说:“我哪里有什么好准备的,只不过也一样吩咐了厨中蒸属相罢了,然这种事不吩咐还不是也是一样,厨中总会给做的。二嫂那里可准备了?”
“我那里也是一样,还不是没什么准备的。”绿珠与从德百无聊赖地说着话,忽见应先也来了从德这里。
自应先进方家,似乎就一直与从德走得很近,从德一向多言多语,爱说爱闹,然应先却知从德是个没心的,只是应先并不会与从德一起多言并玩耍,而只是客客气气地对待从德而已,然从德却偏与应先走得十分近,或许只因应先不多话吧。
然最近应先似乎少来从德这里走动,只是到了年下,应先知绿珠到了她那里,必会到从德这里,估摸着绿珠应该走了,才来了从德这里,谁知绿珠竟与从德说了这么一会子话,还在这里。
“姐姐也在这里?那正好咱一起说说话呢。”应先笑着说道。
“正是呢,我也实在是闲得无聊,才与从德说了好一会子话。应先妹妹你这一来,便更热闹了。”绿珠说着。
“是呢,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我们竟在这里偷闲,倒是自在呢。”从德道。
“从德你可想好过年吃些什么好吃的了?”应先问从德。
“这一过年,好吃的自会不断,我哪里用想,我也懒得去想了。”从德说道。
“只是我们这几日饺子自是会不断了,这个口福大家都是有了。”绿珠说道。
“是啊,只是咱们家素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过年吃这些时,喜悦之情倒是减了不少呢。”应先说。
“是呢。”绿珠说道。
“那你们二人既这么说,倒不如在年夜饭时少吃一些呢。”从德笑说。
应先笑着不语,绿珠说了句:“年夜饭是合家团圆之时都要用的,这年夜饭也是极好的呢,我们可没有嫌它不好吃啊。从德惯会说笑。只是我们本来饭量也并不是很大的,吃得自然会少些。”
“到时会每人一碗饺子的,吩咐下人给你们少送些也无妨啊。”从德依旧开着玩笑。
应先竟也笑说:“如此说,不过我看姐姐倒可以少吃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