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声的宋迦南,仿佛魔怔,又仿佛濒死之人抓住了那根深渊里的绳子。
陈清河起身看他,明循已经睡去。
谁家东邻女(四)
明循别墅的花朵几乎全部开始凋败,合欢也早就落干净。花园里的猫也不太愿意出来玩,只有太阳好的时候才会出来晒一晒肚皮。
明循的感情在一夜之间凋敝了。
明循在这之后一直很规矩,从没有过亲吻之类的请求,完全没有了肢体接触,眼神温淡。
宋迦南有点欣慰,大概年轻人就是这样吧,极快地沉溺于感官,又可以极快地从感官中抽身。
这是一项天赋。
明循幸运地拥有这项天赋。
明循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和举措,他的神情就像明家期盼的一样,完完全全按照明氏子弟的模板将自己约束好。
克己,优雅,从容。
宋迦南注意到,他甚至会在上课的时候为自己戴上一对名贵的蓝宝石袖扣。
他现在把她当作一个老师来尊重了。
西语课程今天就将结束。
宋迦南斟酌再三,带着一瓶酒敲醒了明循的房门。
房门打开,明循今天穿得一丝不苟,衬衫光滑贴身,袖扣璀璨,西裤笔挺,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眉眼昳丽,神情冷漠,面部曲线像是凝固的冷硬液体,就像是一位马上要去参加贵族聚会的少爷。
明循第一句话就是对她说:“我今天要参加一个告别聚会,今天的课程需要提前结束。”
宋迦南觉得自己手中的这瓶酒很是多余,甚至显得她有点蠢。
明循用言行告诉她,如果一个明家的男人对你失去兴趣,你会立刻对你形同路人。
宋迦南给他上了一个小时的课,最后跟他说:“要更好地掌握一门语言,你就应该在那个语言环境中生活一段时间。这是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式。不过,我想你现在不需要,也并不感兴趣。”
明循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瞳仁柔亮。
宋迦南心口微微一烫。
明循却移开了眼睛,看着她放在角落小桌子上的酒,“你今天带了酒。”
宋迦南笑了一下,眼神凉凉的,“只是要给你简单送个行。不过现在还是留着胃吧,一会儿有的要你喝的。”
明循笑得礼貌,却十分碍眼,“不碍事的。”
他端来了两个红酒杯,用开瓶器打开了宋迦南带来的这瓶酒,姿态优雅地将红酒倒入杯中。
酒并没有很好,估计只是法国一个二流酒庄的存货。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喝得很快。
一杯酒就着回忆喝下,一切似乎就烟消云散。
宋迦南的酒量并不好,陡然一杯酒那么快下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