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片。
月光下的白色花朵皎洁,玉质莹莹。
明循又发过来一句话,“我家花园里开的,我突然发现,觉得很好看,第一个想到就是告诉你。”
第一个就想到你。
宋迦南抿了抿嘴唇。
她自然也做过少女的梦,归家或者上学的路上,看到了一轮如霜冷月,看到了一棵漂亮的香樟树,看到了一只雪白可爱的猫,也会想要有个人,她可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他,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想和他分享自己狭隘的世界里的转瞬即逝的光彩。
这么多年过去,宋迦南很清醒地知道,这个人,他永不会来。
明循是她人生里的一个巨大意外。
不能说是惊喜,也不能说是惊吓。
他出现的时候,天色渐晚,落日西沉,男人漂亮的脸有种不真实的光彩。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牲口,耍闹女孩子,占她便宜,打架斗殴,无法无天。
但是也是他,说了些她从未听过的情话,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把她护在了身后,在窗台下就着月光亲了她。
明循是个巨大的矛盾体,粗暴但是温柔,无赖但是谦和。
他最不靠谱,但是他最靠谱。
宋迦南或许有一瞬间被这种巨大的矛盾所吸引,想要一点点撬开边角,看看他的内核。
但是他又是明循。
宋迦南没有那个胆子。
明循那边再也没有发来信息。
登机时间却已经到。
宋迦南关掉手机。
她排好队,准备登机。
她低垂着头,有些莫名的难过和沮丧。
她抬头看见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穹顶,星子寥寥。
就在她登机的前一刻,一双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带。
宋迦南吓得尖叫,就听到明循咬牙切齿的声音,“宋迦南,你真是好样的。”
宋迦南浑身僵硬,面上血色尽失,可是她的手却慢慢摸索着,拉住他的。
服务人员看到这一幕,走过来问宋迦南:“女士,需要帮忙吗?”
宋迦南感觉到身后的人蓬勃的怒气,摇摇头。
明循攥着她的手腕,拉到一边,放下手后就往衣兜里掏。
他现在特想抽根烟。
宋迦南低着头,眼眶红红。
明循气极,反而笑了一声,“委屈什么?哭什么?”
明循的手指抚上她发红的眼尾,她这幅表情特别容易让他痴狂,“宋迦南,你得多讨厌我,我刚跟你告白,你转眼就出国?”
宋迦南咬住嘴唇不说话。
明循的手指轻轻碰她的嘴唇,“别咬了。别气了。”
“宋迦南,我不逼你了。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
宋迦南吃惊地抬头看他,明循的眼神很淡,唇边还有一点点笑。整个人温度全无。
明循拍拍她的头,像是拍那只金毛,“回家吧。”
宋迦南莫名有点慌,明循的情绪一点点被抽丝剥茧,似乎马上就要剩下一个虚无的壳子,她喊他名字,“明循!”
明循还是在笑,“都说让你回去了。别怕了。我不缠着你了。”
宋迦南被明循牵着,坐车回了家,在楼下的时候,明循坐在驾驶座上,侧身看她,“宋迦南,你好歹把课上完吧。”
宋迦南点点头。
明循笑了一下,驱车离开。
当晚,陈清河被叫到了明循的别墅。
陈清河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和烟味儿,那味道混在一起,能把他熏死。
明循就坐在地板上,旁边放着几个空酒瓶子,桌上还有几瓶酒,烟灰缸里有了一层厚厚的烟灰。
陈清河大叫一声,“明哥!你是想喝死自己还是抽死自己?”
明循笑了一下,眼尾全红,看起来竟然有点要哭的样子。
陈清河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开口,“没成?”
明循笑了一下,“她还躲我,差点躲到国外去。”
陈清河顿了一下,安慰道:“明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单恋一枝花?我看孟小妹妹也挺好。”
明循闭着眼睛,“她很好,关我什么事情。”
陈清河陪明循喝了一夜,吐了一次,喂了点热水,好不容易把他劝睡下了。
陈清河气喘吁吁地趴在他床脚,脑袋里却全是明循快要入睡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