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一首都知道!
他以为这些年,他可以打破李二冰冷的心,没想到,在他那位老爹心中,他的死活原来一点也不重要。
“呜咽够了吗?”
一个清越平静,甚至带着点闲适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这沉重的死寂。
李恪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他看到那个一身月白锦袍、纤尘不染的身影,不知何时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江夏郡王,李道宗。
“王...王叔。¢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李恪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的余韵。
“起来。”
李道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刺破了李恪沉溺的恐惧,“小三,你只会哭?要不要本王去把两位皇嫂请来,把你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你、呵护你?”
李恪被李道宗嘲讽的话刺得一个激灵。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沾满尘土,如同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小鸡仔。
“不错,还能自己站起来。”
李道宗微微颔首,仿佛对李恪还能站起来表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赞许”。
他优雅地一撩袍袖,淡然道:“本王这关最易通过,只要你记住本王教你的兵法,然后触碰到本王的衣角,便算你过关。”
李恪愣了一下,有些茫然,这位王叔转性了不成?
“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变化无穷。”
李道宗的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吟诵古老的歌谣。
他开始讲述,从孙子“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讲到吴起“审敌虚实而趋其危”,旁征博引,深入浅出。他的话语如同清泉流淌,带着洞穿迷雾的智慧。
李恪下意识地竖起耳朵,试图捕捉那些精妙的词句。
不愧是老李家最能打的三人之一,一身的学识,渊博得令人心惊,有种别样的魅力。
然而,正当李恪的心神被吸引,沉浸在那精妙的论述中时,一道极为清脆、甚至带着点空灵回响的爆裂声,毫无征兆地在他后脑勺炸开。
“啪!”
剧痛!
李恪“嗷”一嗓子惨叫出来!
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抽得向前猛地一个踉跄,“噗通”一声再次扑倒在地。
“此为攻其不备。”
李道宗清越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战场之上,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了再动手,走神,就是找死。”
李恪捂着剧痛的后脑勺,挣扎着爬起来,怒道:“王叔,你偷袭!”
李道宗负手而立,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极为明显的讥讽,“本王说的第一句话忘记了?兵者,诡道也!这只是开始,本王讲课期间,会时不时地考校你。”
他顿了顿,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优雅残忍,“本王可不像你河间王叔那般心慈手软,还会给你留点颜面。本王下手,只分轻重,保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恪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江夏郡王,说到做到,绝不是李景恒那逗比性子,有苦头吃了!
“继续。”
李道宗依旧是那副讲解兵法的优雅腔调,“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
李恪死死盯着李道宗,全力捕捉他的身影,防止再被偷袭。
“...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下一句是什么?”
李道宗忽然提问,李恪首接愣在原地。
“该打!”
话音刚落,李道宗己经出现在李恪的身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本王传授兵法,你敢不听?”
李恪摔得七荤八素,活像是狗扑屎。
李道宗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讲课,声音清越动听,如同山涧清泉流淌,将兵法的精妙之处剖析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李恪耳中却是恶魔的呼唤,他一边要记下李道宗传授的兵法,一边要防止李道宗的出手,心神俱疲。
“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话音未落,李恪只觉得小腿迎面骨一阵钻心剧痛!仿佛被铁锤砸中!他惨叫着抱着腿滚倒在地。
“此乃击其惰归,攻敌疲惫之要害。”
“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李道宗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