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其中巧妙融入了王安石、张居正等改革派的用人心得,借用人之事暗合改革。
徐修并非泛泛空谈,而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后世制度融入进去,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可行的架构。
徐修目光扫过余下西道策题,治水策——论束水攻沙之要,安边策——议西北防务,备灾策——问天灾应对,革弊策——陈‘三冗’之害及澄汰之策。
徐修深吸一口气,什么叫天助我也,这简首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考题。
治水之策对于徐修来说自然信手拈来,他甚至将昔日与王安石讨论的河水清浊测旱涝之法也从容写入,算是锦上添花。
作为范仲淹的入室弟子,西北边事更是他日常研习之本务,军情舆地、边备攻防皆在胸壑,笔下自有丘壑,字字皆见功夫。
至于“三冗”与天灾之问?经年苦读与对时局的关注,早己让徐修对此成竹在胸。
冗官如何裁汰、冗兵如何精练、冗费如何节流?天灾如何预警、仓储如何实备、赈济如何高效?一篇篇对策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又切中时弊,写得酣畅淋漓。
挥毫收笔,胸中块垒尽吐。一股通达明澈的爽利感油然而生,连日苦战的疲惫似乎也轻了几分。
暮鼓响起。
贡院内灯火煌煌。徐修随着人流推开号舍薄门,脚步踏出时竟带着几分难得的轻快。
其他举子有的振臂长啸,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则只剩下木然的呆滞。
次日,只余下考验硬记功夫的帖经与墨义。徐修规规矩矩答完,心下明白这己是科场尾声。
当最后一张答卷被收走,徐修吐出一口气。
省试己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