幂篱样式都是自己熟悉的。徐修朝她眨了眨眼,又比了比口型,意思即是“先回家等我”。徐明棠一下会意,二哥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她便不再留恋,而是径首回家。
而在范仲淹与百姓交谈之际,李允明也是看向韩云韶徐修二人,:“二位可是范资政家眷。”
徐修回道:“回通判大人话,晚生乃邓州城中一名普通的读书人。”
李允明一怔,又是看向了韩云韶,见她衣着华贵,道:“敢问这位小娘子是何人,可是出身朱门?”
韩云韶答道:“通判大人,某以为寒门得范公教诲便是青云,朱门离经义不过朽木。”
“好好好,范公教诲确是活木之水,只可惜我无此幸运。”李允明笑道。
“《周礼》云'修六礼以节民性,明七教以兴民德',通判大人重编保甲、新立劝农碑,”韩云韶说着,融化的雪水滴落在她绣鞋前,“恰似春雨润物时,不争高低先后的那滴水珠。”
李允明大笑,他己经确定这女孩出身不凡,家中就算没有宰执高官也有两制以上重臣。
与二人说完之后,李允明转身向范仲淹走去。而徐修听到韩云韶和通判之间的对答,己是发奇,心中所想却不小心说出口:“这九娘小小年纪竟如此伶牙俐齿,到底读了多少书。”
韩云韶听闻此言,不由白了徐修一眼:“小郎君小小年纪竟做出活字印刷,到底读了多少书!”
徐修脸一红,略微有些尴尬,没想到刚刚竟然把心中想法说出口来了。
一切礼数完毕后,范仲淹又推掉通判等人给他准备的接风宴,向父老乡亲们道了谢,承诺自己会好好治理邓州后,便随徐修离去了。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李允明若有所思,他问旁边的官员:“范公身旁那一男一女是何人?可是我们邓州人?”
官员回道“回通判大人,下官也不清楚,不过看那男孩衣着寻常,那女孩却是身出富贵,应该不是一路人。”
“你去打听一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