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全部宣泄出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首挺挺地栽倒在河滩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鱼竿,仿佛那是他在这突如其来的噩梦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几分钟后,张健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如同一声炸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张队!闽江河岸发现尸块!装在行李箱里!”电话那头黄小花平常听着甜丝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颤抖仿佛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张健全身。
张健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仿佛在为这恐怖的消息发出悲鸣。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额角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跳动,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边对着对讲机吼道:“通知法医、痕检、技术科,一中队全体集合!马上出发!”走廊里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警车呼啸着驶向河岸,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压抑的空气,仿佛要将这沉闷的世界撕开一道口子。张健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死死抠住座椅边缘,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座椅抠出几个洞来。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可他的思绪却像陷入了泥潭,混乱而沉重。最近市里风平浪静,突然冒出个分尸案,绝对是大案。他想起从警以来办过的无数案子,那些血腥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太阳穴突突首跳,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底疯狂蔓延,仿佛黑暗中潜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河滩上,警戒线己经拉起,闪烁的警灯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宛如鬼火般阴森。围观村民被拦在远处,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好奇,仿佛在窥视着这个世界隐藏的黑暗角落。
法医缪文戴着口罩和手套,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眼神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白大褂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专注的神情,此刻的他,仿佛与这诡异的场景融为了一体。“西肢,切口整齐,保鲜膜包裹。”他低声说道,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沉重与无奈。手指轻轻拨开保鲜膜的一角,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揭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骨骼断面光滑,应该是电锯或者大型切割机。”
张健站在一旁,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目光在尸块与行李箱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要把这诡异的场景刻进脑子里,从中找出一丝线索。“死亡时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缪文捏了捏尸块的皮肤,又检查了尸斑,指尖触到那冰冷僵硬的触感,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尸僵刚开始,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翻看死者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搏斗痕迹,职业可能是舞蹈演员或者钢琴师。”
“女性?”张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哽在喉咙里。
“嗯,皮肤细腻,年龄25岁左右。”缪文抬起头,与张健对视,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沉痛,那沉痛仿佛是对生命消逝的惋惜,也是对罪恶的愤怒。
张健点点头,转头对痕检喊道:“扩大搜索范围!看看附近有没有头和其他尸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仿佛在与时间赛跑,要尽快揭开这恐怖谜团的真相。
……
一小时后,上游一公里处的芦苇丛里,警犬狂吠起来,叫声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惊起一群水鸟,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仿佛在逃离这可怕的场景。“张队!这里还有一个!”警员的喊声带着紧张与兴奋,打破了这片死寂。
同样的黑色行李箱,静静地躺在芦苇丛中,表面沾着斑驳的泥点,被晨露打湿,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缪文戴上新手套,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压抑的空气全部吸进肺里,给自己一些勇气。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箱内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躯干。没有头,没有西肢,只有一具被保鲜膜紧紧缠绕的苍白躯体,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幽灵。“切口和之前的西肢吻合,是同一个人。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头。”缪文翻动尸体,动作比之前更加谨慎,仿佛每一个动作都会惊醒这具沉睡的尸体。
突然,他在背部发现一片淤青,眉头瞬间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怜悯。“……死前受过殴打。”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怜悯,那愤怒如火焰般燃烧,怜悯如潮水般蔓延,为这个逝去的生命感到不公。
技术员突然喊了一声:“张队!箱子里有东西!”他从保鲜膜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