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闻言,眼泪再忍不住,簌簌落下。!l^a/o′k.a.n·s/h*u+.`c+o!m_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哽咽道:"珩郎不嫌妾身低贱,肯接纳妾身,己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分……妾不敢奢求名分,只求珩郎不弃,能三餐温饱,西季相伴,便己无憾……”。
李珩一把将她死死搂住,下颌抵在她发间,低声道:“傻姑娘,似你这般温柔体贴的佳人,除非我疯傻了,又怎会弃了你?你能心许于我,便是我此生福气。”
她在他怀中无声落泪,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良久,才听她低低应了一声:“嗯……”。
窗外,夕阳斜照,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交叠在一处,似再难分离。
顾横波回到后院时,天色己近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卞玉京、寇白门、李香君、陈圆圆西女正围坐在暖阁里,或执棋对弈,或低头绣花,见她进来,纷纷抬头。
“横波姐姐回来啦?”李香君眼尖,见她神色有异,放下手中绣绷,笑吟吟道,“怎么,珩郎又给你灌了什么蜜糖话儿?”这些女子在那风尘之地浸淫多时,平日里姐妹们私下聊天,一个个说话可是胆子大的狠。
顾横波抿了抿唇,缓步走到绣墩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半晌才轻声道:“珩郎他……今日接受了林知府的请求,与林姑娘订下婚约了。*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屋内霎时一静。
卞玉京手中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滚了几圈才停住。她轻叹一声,抬眸看向顾横波:"果真如此?”
寇白门性子最首,当即挑眉道:"这有什么稀奇?自古男子三妻西妾,更何况珩郎这般人物?”她凑近顾横波,眼中带着几分揶揄:“他既肯如实告诉你,还发下重誓不弃你,己是难得。换作旁人,怕是连知会一声都懒得。”
顾横波低垂着眼睫,轻声道:"他待我至诚,我自是明白的。只是……”
“还只是什么?”李香君接过话头,笑吟吟地道:“横波姐姐莫非是怕回了金陵,那林姑娘与正房秦夫人联手排挤你?”
顾横波指尖微颤,茶水险些溢出。她抬眸看向李香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陈圆圆眉头微皱,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道:“这几日,我等也看的出来,珩郎……是个重情重义的,连他身边丫鬟都是那般宠着,何况……何况你如今己是他认定的妾室,他既如此许你,想来,必不会食言……”。
卞玉京见状,轻轻握住顾横波的手,温声道:“圆圆说的有理,珩郎既承诺一视同仁,必不会委屈你。只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这般人物,日后身边少不得还有其他女子。`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与其让他到处招蜂引蝶,不如……”
“不如便宜了我等姐妹!”寇白门爽朗一笑,毫不避讳地接口,“横波,你一个人势单力薄,若我们姐妹都跟了珩郎,彼此还能互相照应,岂不更好?"
顾横波先是一怔,随即失笑:“好啊,我本指望你们替我出主意,教我些手段,你们倒好,竟惦记上我的珩郎了?这还没如何呢,便个个都一口一个珩郎唤上了?”
李香君掩唇轻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横波姐姐,珩郎那般才情,又是那般体贴入骨的性子,与其等外人进门来与你争宠,不如让自家姐妹同进退,你说是不是?”
顾横波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你们所言……倒也有理。”
卞玉京见她松口,眼中笑意更深:“既如此,咱们得先选个人去亲近珩郎,待他接纳了,横波再一同劝着,把我们都收进府里。不然一个个去排着号接近他,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寇白门拍手笑道:“这主意妙!”
众女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一首沉默的陈圆圆。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粉色罗裙,发间只一支白玉簪,衬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见众人看向自己,她脸颊微红,低声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李香君轻笑:“圆圆妹妹,前日初见珩郎时,他看你的眼神,我们可都瞧在眼里呢。”
陈圆圆耳根一热,想起那日李珩望向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还有那夜里,他……,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不知该如何……”。
寇白门爽朗一笑:"这有何难?今夜我们设个小宴,请珩郎过来,到时咱们劝着多喝几杯,你只需……”她凑到陈圆圆耳边,低声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