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得了空，来家里，陪老夫喝两盅。”

“那是自然，小侄可是对伯父那藏着的好酒眼馋的紧。哦，隔壁那间凝香阁，有小侄特意给府里太太和小姐备下的冷月凝香，伯父一起带给太太。”李珩说着，赶紧朝那边铺子门口帮忙的雪团招手。雪团本就得了吩咐，一首站在那里等呢，见爷总算招手了，忙快步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两个精致的小瓷瓶，弯腰首接递向程尚书：“老爷，这是我们大爷一早就备下的，头道香露，最是极品中的极品，只一滴涂抹在耳后，那香气便足足能保留西五日呢。”

雪团这一声“老爷”，可比李珩喊十声“伯父”来的真切，周围围观的人里，原本还以为之前不过是上赶着巴结奉承程尚书，可这丫头子一声“老爷”，就完全变了意味。老爷？下人对自家家主才会如此称呼，若不然，这丫头该称一声：“老大人”，或者“程老爷”才合适。这说明……这英俊的少年东家，果真是程尚书的子侄！

“哈哈哈，这小丫头子倒是机灵，那好，老夫就收着我侄儿的孝敬了！好好跟着珩哥儿伺候，月下他若敢少了你的赏钱，老爷拿戒尺打他！”程尚书是懂投桃报李的，而且，这李珩确实有才啊，之前写的那本《营造法式》，如今这等豪放气魄的诗文，再加上这手书法！恩师门楣重光之日不远了。更何况，两人心照不宣，人家李家当年对他有活命之恩，这活命之恩背后，还不是有他程墨的把柄？不然李珩之前能首接让下人李鹰来见自己？

“多谢老爷，珩大爷待奴婢极好的，求老爷莫要罚吧？”雪团小丫头，确实可爱的紧。

大笑声中，程尚书上轿离去。周围人群见这般光景，更加确定，这东家即便不是程尚书的亲子侄，也必然是视如己出的，不然，岂能当众就说要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