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小喜抱着赵君乐心疼地说:“君乐,你别怕,有大哥大嫂在,没人能欺负了你去。¨3¢8+k+a·n+s\h·u′.*n!e\t-”
君乐虽然傻了好多年,但是她的性子小喜最是知道,乖巧听话,这样的孩子,不是被人逼到绝境,怎么会出手打人。
赵小妹抹着眼泪告状:“不是二姐的错,我听到了,是二婶在二姐耳边说,是二姐害死了爹爹和娘亲,还骂二姐是灾星,所以二姐才打她的。”
小喜狠得牙痒痒:“她们这帮人,怎么这么,这么恶心。”
小喜心疼地看着赵君乐,擦掉脸上的眼泪,认真对她说:“你别听她们胡说,爹娘特别爱你,他们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他们泉下有知,知道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好了,不知道要多开心呢。你不是灾星,你是我们家最重要,最宝贝的孩子。她们这么说你,那是她们命不好,没人疼,嫉妒你呢。君乐,大哥大嫂,弟弟妹妹,都盼着你好起来,你千万不要听她们胡说八道,知道吗?”
赵君乐用力点头,一头扑进小喜怀中,紧紧抱住她。
她不会听那些傻逼胡说八道,但是傻逼胡说八道,她肯定要打回去。
这个不需要大嫂知道了,免得她担心。
小喜打了盆水,手里握着梳子,拉着赵君乐坐在院子里,认认真真给半大的小姑娘梳头发。
赵君乐今年还没有过十三岁的生日,年龄才十二岁半,要梳双平髻。
小喜嫁进赵家不久,赵君乐掉进河里受寒,高烧烧傻了,公公婆婆为了给小女儿筹钱治病,在山上出意外双双去了,照顾赵君乐和一双刚出生不久的弟妹重担,就都落在了小喜的身上。
赵文山在外面挣钱,小喜在家照顾三个孩子,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已经有了娘亲的模样。
赵君乐乖乖的坐在板凳上,随着梳子的力道,一下一下歪着头,小喜摁住她的脑袋,很快将两个环形髻盘好,又拿出毛巾,仔细的给赵君乐擦起脸。
赵君乐摁住毛巾,控制着舌头努力发音:“呜…呜我……会……”
嫂嫂不需要什么事情都伺候她的,擦脸她会的。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赵君乐抢过毛巾,摁进水里,拧都不拧,直接往脸上拍,速度快的小喜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到落汤鸡一般茫然的赵君乐,小喜扶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拉着羞红了脸的赵君乐回屋换衣服。
赵君乐委屈,她真的会,就是太急着表现,忘记还有拧毛巾这步骤了。.8^4\k/a·n¨s·h`u\.`c/o*m_
现在跟嫂子说,还来得及吗?
可是她舌头现在还不利索啊,根本解释不明白呜呜。
“大嫂,大嫂,我,我我我带着东西回来了。”
外面,赵小弟一身泥土的跑回来,激动的都磕巴起来。
他一早就跟着大哥赵文山下田翻地去了,虽然小小年纪,不能干体力活,但是捡一捡田里的杂草石子还是很顶用的。
小喜和赵君乐跑出来,就看到小小的老弟扛着一只有他一半高的大兔子跑回来了。
小喜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赶紧跑过去,没奔向赵小弟身上的兔子,而是奔向了大门口,迅速看了眼外面情况后,紧闭大门,才跑回赵小弟身边,那兔子已经被跟出来的赵君乐拿到怀里。
小喜紧张地问赵小弟:“回来路上有没有背着人走?路上碰到人了吗?除了你和你哥,还有谁看到咱家逮到兔子了?”
赵小弟被小喜连轴问得有些懵,脑子分析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走的小路回来的,除了我和我哥,还有隔壁家的大黄狗看到了,大黄狗不算人。”
隔壁大黄狗:“哈欠~”
小喜安了心,让赵君乐将兔子抱到厨房去,她拎着菜刀出来,在井水边开始磨。
家里没有多余的食物喂兔子,为了防止兔子饿掉秤,得尽快宰杀了事。
这菜刀许久没剁肉了,钝得很,得好好打磨一番,兔血可以收集起来,晚上做血汤,给男人和孩子们补补身子,肉洗净放进井水里冰镇着,拔凉拔凉的井水能让肉存放上好些天呢。
等菜刀磨好,小喜回到厨房准备宰兔子,却看到赵君乐正在烧水,准备给兔子退毛呢。
小喜:“???”
她走到近前翻看兔子,发现兔子的脖子被咬断,灶台上放着接满血的糙碗。
小喜看向往灶坑里勤劳塞劈柴的赵君乐,看到她胸前一片血,半张带血的脸上印着橘红色的火光,心里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