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赵君乐都支着耳朵,眼睛在黑夜里闪亮亮的,听了半宿外面遥远的惨叫声,躺在床上兴奋地握紧身上硬邦邦的棉被。!y¢o,u,p\i+n^b.o+o^k?.?c~o,m/
她试图从惨叫里分辨出,赵四笱被咬了哪里,是否咬到了要害,有没有咬死。
对待敌人,要像暴风雪一样残酷,必要时刻,要一招毙命。
赵君乐舔了舔牙齿,她感觉自己的牙齿痒痒的,很想出去加入狼群,一起撕咬敌人。
她兴奋地发抖,把睡在旁边的赵小妹都抖醒了。
赵小妹伸出手握住赵君乐颤抖的手腕,关心地问:“二姐,你是不是冷啊?”
被子里的棉花芯子又硬又沉,已经失去保暖的功能,最近又是倒春寒的时候,二姐肯定是冷得受不了,才浑身抖成骰子一样。
好可怜啊。
赵小妹感受着被子外的冷空气,鼓足勇气,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赵君乐的被窝里,小小暖暖的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二姐。
“二姐,你抱着我吧,我身子暖和,抱着睡就不冷了。”
软软的小身子窝在怀里果然跟个小暖炉一样舒服,赵君乐摸到小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知道小孩钻进来的时候,还是冻着了。
这季节很容易感冒,家里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肯定也没钱买药。
赵君乐抱着暖乎乎的小妹,困意突然来袭,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她得上山一趟,不管是草药,还是猎物,都得搞一些回来,她看这个家,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声声哭喊声吵醒的,赵君乐烦躁地睁开眼,看到赵小妹趴在炕边,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她,发现她醒来,兴奋的说:“二姐,你快起来,外面有热闹看。”
赵君乐听出外面鬼哭狼嚎的动静是赵二婶的,这女人被咬掉了耳朵,居然还这么中气十足。
她匆匆穿上衣服,头发都没梳,就跟着赵小妹跑出来看热闹。
家门外的大树林里围了不少人,赵君乐挤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赵二嫂脑袋上缠着白布,抱着一具破烂身体鬼哭狼嚎,旁边围着六条狗子,一个老头正在一脸心疼地一个个检查狗子。
赵君乐闻出那六条狗子正是她隔着铁门,联络感情的那群,为首的一条五黑犬身宽体胖,高大威猛,吐出的舌头乌黑乌黑的,一双小眼睛猛地看过来,让赵君乐这种见过大场面的前警犬都虎躯一震,心脏猛缩,不自觉地弓起后背,将赵小妹拉到身后护起来。
大福歪着头,努力分辨赵君乐身上的味道与昨日上供老鼠的是不是同一人,当看到赵君乐的戒备反应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身杀气,虎视眈眈地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这行为也太冒犯了,尤其对方身边还带着幼崽,简直跟挑衅无疑。
大福别开眼睛,频繁地舔着嘴巴和鼻子,尾巴快速摇晃,向赵君乐展现自己的友好。~x!t¨x′x-s′.~c^o,m*
母的带崽都超凶的,它小时候就惹到过一只带崽的母鸡,追它叨了二里地,差点没嘎了它的小狗命。
赵君乐舔了舔嘴唇,放松了背脊,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五黑犬也松了一口气。
赵小妹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刚才一触即发的危险。
“赵二家的,快把四笱子放下,你再折腾下去,他非让你这个当娘的折腾没气了。”
村长带着郎中急匆匆赶来,看到赵二婶抓着赵四笱不撒手,气得直跳脚。
赵四笱浑身没一块好皮,右手臂被咬掉了,半张脸毁容,还有一个眼珠子被咬爆,恐怖的当啷在眼眶外面。
他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要不是昨日村长老娘心口不舒服,去请了镇上的郎中在家守了一晚上,能及时赶来,否则他的小命非丢在这里不可。
赵二婶都疯魔了,哪里能听得进去村长的话,几个村民过来拉她,她连踹带咬地挣扎,口中骂骂咧咧:“你们滚开,滚开,不准动我儿子,谁都不准动我儿子。我的儿啊,我家老小啊,你咋被狼咬了,你咋能被狼咬了!妈呀,这是撕我的肉啊,我的老小~~”
村长皱着眉,烦躁挥手:“赶紧把人拉开,把人拉走,别耽误郎中救命。”
赵二婶现在都要疯了,哪里肯让人拉开,混乱中,她看到人群里的赵君乐,瞬间发疯一般推开众人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赵君乐的肩膀,两个手跟两把大钳子一样死死掐进赵君乐双臂的肩肉里,疼得赵君乐差点应激。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害我儿子,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赵二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