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繁听到歌名哂笑一声,不爱了也是一种爱,那么江与舟即使不爱了,算不算某种意义上也对她保留着另一种爱?
“悠悠盛夏午后,在路途上的你,是不是也有一个正思念着的身在远方的人,戒不掉、放不下?”
祝之繁轻笑了一下,她思念着的人,刚从美国参加完超算竞赛回来,HPL计算性能新的世界纪录在他的手下诞生,此时恐怕人前人后前呼后拥鲜花着锦,是全校最忙碌的一个人了。-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计软学院甚至为了那人,已经单批了教学楼里的一间工作室供他的团队使用,据说他的系主任春风满面,已经公然上校领导办公室开出一长串硬件设备的采购申请单,腰杆直得不行。
应盛跟祝之繁吐槽说:从来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刚拿了国际上的大奖,还打破了世界纪录,甚至国内几家做风投的公司狗鼻子灵得很,江与舟团队刚从海关出来,那些人就抢人一样堵了上去要融资。晚上学院组织了庆功宴,你知道这变态大晚上庆功回来后干了什么吗?宿舍都熄灯了,他居然面不改色,淡定捧着电脑去走廊的照明灯下学习,妈的!我半夜在过道里抽烟,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绝望的傻逼,太疯魔了,这种人根本不给我们这些人一条活路!
应盛受不了江与舟这自律到近乎一台精准机器的卷王,摇着祝之繁失心疯大吼:你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吗?太恐怖了,你喜欢的不是根本不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是一个变态!他是一个堪称变态的天才!
祝之繁只是淡然地莞尔一笑,一点不意外江与舟可怕的自律,毕竟连高三毕业后大家疯玩的那个暑假,他都雷打不动每天早起学习。
有时候她想,或许正是因为江与舟有着如此强大的自制力,所以他才那么容易就把她戒掉了。
而她,从小到大生活在优渥的物质条件里,除了爱,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什么都不缺的她,是如此渴望拥有一份浓如烈酒滚烧在心头的爱。*0~d^i*a′n′k-a?n¨s¢h_u′.?c\o!m·
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
生日派对在山庄的影音室里举行,曹敏提前在网上买了好多气球,前一晚拉着齐远他们在影音室里布置了好久。
夜色降临,第一次性感着装打扮的祝之繁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丝紧张与不自然。
镜中的女孩,一年时间,蓄起了长发,不再是当初那个短发的假小子,褪去青涩与茫然,如墨缎一样的长发垂散肩头,气质平添了一份成熟和妩媚。
妆是曹敏帮她化的,她给祝之繁今晚定的主题是埃及艳后,影音室的包厢光线幽暗,正需要这种艳光四射的妆容令寿星成为全场的焦点。
妆容妩媚天成,亮片眼影加上釉面红唇,足够吸睛。
衣服则秉着浓淡相宜的原则,选了一条泛着珍珠光泽的修身乳白吊带连衣裙,腰身位置收的极紧促,祝之繁的腰原本就很细,裙子一上身,从视觉效果上,那如柳的腰段更是不堪一握。
素净的礼服裙暗藏心机,裙摆有一侧极为大胆热辣地高开叉到大腿根部,祝之繁走起路来,一边是裙摆摇曳生姿,一边是裙摆下若隐若现勾火的美腿,所到之处,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腰间搭了一条复古的拜占庭风格香奈儿金链腰带,垂挂在盆骨两侧位置,将女性特殊的生理曲线托衬得玲珑毕现。
真正的美人,绝不单单在于皮相,而是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极度松弛,美而不自知,娇憨又迷人。
众人坐在包厢里互相见证着彼此这一年来的蜕变,大家今晚都有被祝之繁惊艳到,她越是迷糊地伸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大家越被她身上那种松弛的美震撼得惊心动魄。.求¨书^帮\ \庚*歆.最,筷^
最后一个推开包厢门进来的是齐远,姗姗来迟,立即当着祝之繁的面自罚了三杯。
祝之繁望着他身后的位置空荡荡,眼神难掩失落,不过她不想扫大家的兴,沮丧在她脸上转瞬即逝,很快就和齐远笑闹成一团。
曹敏很有正牌女友的风范,叉腰生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之繁姐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远的眼睛似有若无扫过祝之繁,啐声骂道:“这几天家里在搬家,姓江下午刚从沪城回来就在家里发疯。”
曹敏眼睛一亮,惊喜道:“与舟哥哥真的赶回来了?天啊!太好了,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齐远吊儿郎当嗤了一声吐槽说:“现在还在家里发神经,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