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盈满宠溺之色。\w?e\i?q~u\b,o^o-k!.?c,o·m_
李世民轻抚着李明达的背脊,温声道:“兕子要听话,药须得按时服用,身子要紧。”
李明达抿唇乖巧应下,眸底却闪过一丝顽皮。
她忽地挺首腰身,端起公主的威仪,朝李承乾正色道:“这位使臣,本宫乃大唐公主,你这般同本宫说话,可觉不妥?”
李承乾闻言一怔,眼底笑意渐浓,却故意肃容拱手,郑重其事道:“是臣逾越了,恳请晋阳公主恕罪。”
见兄长如此配合,李明达顿时眉眼弯弯,却又故作威严地抬了抬下巴:“嗯,知错便好。本宫念你初犯,便不责罚了。”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忍不住笑倒在李世民臂弯里。
李世民揽着女儿单薄的肩膀,忽然发觉她的笑声里带着些微气喘,不由眉头轻蹙,手掌下意识抚上她的后背。
李明达笑声渐歇,轻声道:“夜里风凉,还是换件衣袍再走吧。”
“不……”
李承乾正要开口推辞,却见李明达从李世民怀中探出头来,狡黠一笑:“使臣若再推辞,本宫可要治你个'抗旨不遵'之罪了。”
她故意板着小脸,却掩不住眼底的促狭,纤纤玉指学着御史台官员的模样在空中虚点几下。+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夜风拂过,将她鬓边的碎发吹得轻轻晃动,在烛光下镀上一层金边。
李承乾望着妹妹这副模样,终是无奈一笑,恭敬地拱手应道:“臣遵旨。”
李世民见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轻拍女儿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宠溺:“还是我们兕子有办法。”
李明达得了父亲夸奖,眼中顿时漾起欢喜的波光,却又强忍着笑意,故作端庄地敛衽一礼:“谢阿耶夸奖。”
她行礼时衣袖微颤,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
李世民凝视着女儿这般情态,恍惚间仿佛看见当年妻子劝自己添衣时的模样,心头蓦地一软,温暖的情绪在胸腔里荡漾开来。
他下意识伸手想再揉揉女儿的额发,却见李明达己经快步走到李承乾面前,拉起兄长的衣袖,认真道:“我带阿兄去换衣。”
她说话时仰着小脸,烛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动。
李承乾抬头看她,只见妹妹单薄的身子裹在宽大的宫装里,显得格外娇小,却偏要摆出一副照顾人的架势,不由心头一暖。
“阿难。”李世民轻声唤道,目光仍停留在女儿身上,“去将朕在秦王府时的旧衣取来,给承乾换上。”
李明达闻言,杏眸顿时亮了起来,雀跃道:“阿耶在秦王府时的衣裳?那必定是极好的!”声音轻软,却掩不住满心的欢喜。!如^蚊,惘? !免`废/岳?独.
张阿难躬身领命而去,李明达己迫不及待地拉起李承乾的手,往偏殿方向走去。
她步履轻盈,发间的珠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李世民望着兄妹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步踱至窗前,望着庭院中随风摇曳的梧桐,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偏殿内,烛火摇曳。
李明达站在檀木衣架前,仔细地为李承乾挑选着衣物。
她时而将锦袍贴在兄长身前比量,时而蹙眉沉思,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阿兄,这件湖蓝色云纹的可好?”她忽然转身,手中举着一件锦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正衬你的玉带。”
李承乾看着妹妹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温声道:“都听你的。”
李明达闻言,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又取来一件月白色暗绣竹叶纹的袍子,仔细比对着:“这件也好,竹叶清雅,正衬阿兄。”
指尖抚过袍子上精细的银线竹叶刺绣,触感冰凉丝滑。
“不过……”李明达歪着头,指尖点着下巴,目光在兄长挺拔的身形和两件锦袍间来回逡巡,颇有些举棋不定,“湖蓝色的鲜亮贵气,月白色的清雅出尘……这可如何是好?”
她秀眉微蹙,一副遇到天大难题的样子。
李承乾被她这煞有介事挑选的模样逗乐了,揉了揉她柔软的额发:“傻兕子,不过是临时挡挡夜风,哪用如此郑重?随意一件便好。”
“那怎么行!”李明达却执拗地摇头,杏眼圆睁,“阿兄的衣裳,必须是最好的。”
她咬了咬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