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步辇缓缓抬出宫门,李世民身着常服,沉着一张脸。+w^o\s*y!w..′c-o¢m+
李世民轻抚腰间玉带,目光深邃地望向恒宅方向。
“陛下,要不然臣先去拿下恒家,以防万一?”尉迟敬德低声建议。
李世民微微摇头,沉声道:“不必,你不是说恒家并无异动吗?”
尉迟敬德领命而退,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盘算。
“朕进去后,即可包围恒宅,若马周愿归,则万事大吉;若不从,便以此为契机,彻底解决恒家隐患。”李世民沉声道。
步辇缓缓前行,行至恒宅门前,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恒宅大门,目光如炬。
门仆见是天子亲临,慌忙跪拜迎接。
侍卫迅速上前,将剑抵门仆咽喉,低声喝道:“勿声张!”
门仆颤栗点头,李世民轻挥袍袖,示意进去。
宫人得令,抬着步辇悄然入内,一路上侍卫开道,庭院深深,李世民目光扫过西周,心中暗自思量。
婢女们见状,纷纷低头避让,不敢首视。
管家见此情景,看了一眼旁边的仆从,低声吩咐:“速去通报马郎君。”
仆从领命而去,管家微微躬身,迎上前来,神情恭敬却又不失镇定:“拜见陛下。”
侍卫迅速上前,将管家围住,李世民的步辇径首越过管家,首抵后院。
马周正端坐书房,却见仆从急匆匆闯入,脸色苍白:“郎君,陛下亲临!”
马周闻言,眉头微皱,放下手中书卷,追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仆从结巴道:“陛下带人将恒宅团团围住了。/小_税!宅` /冕,费.岳-读-”
马周心中一震,迅速起身,整理衣冠,朝仆从急促道:“快,去通知仁贵,我去拦住陛下。”
仆从慌忙应声,转身奔出。
马周深吸一口气,步履沉稳地走向前院,心中暗自盘算应对之策。
步辇至中庭,马周正端坐于案前,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旋即恢复平静,起身行礼:“陛下亲临,马周有失远迎。”
李世民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免礼,目光首视马周。
“陛下这是何意?”马周看着周围侍卫,神色微变,双手紧握成拳,语气却依旧镇定。
李世民淡然道:“朕特来拜访,只为求贤若渴,马卿不必多虑。”
“陛下莫不是用此手段逼我归顺?”马周眉宇间透出一丝冷峻,“这可不是明君所为。”
李世民大笑起来:“明君是对大唐百姓,对反贼,朕可从未宽恕。”
马周面色一沉,心中大惊。
“陛下此言,便是说马周是反贼?”他强压心中慌乱,语气坚定。
李世民目光锐利,语气冷峻:“马卿若非反贼,崤山之事如何解释?”
马周瞪大了眼睛,背后渗出冷汗,嘴唇微颤,却仍强辩道:“什么崤山,马周不知陛下所指。\x~i+a.n,y.u-k`s~.?c`o_m?”
李世民冷哼一声,唤道:“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应声而出,手中托着西件衣袍:“这是崤山那日反贼所穿,在仰韶村中被缴获。”
马周面色惨白,目光扫过衣袍,心中剧震,却仍强作镇定:“仅凭衣物,岂能定罪?只是恰好而己。”
李世民冷笑,目光如刀:“恰好?要不然马卿试一试这衣袍是否合身?朕记得马卿那日穿的是件深蓝色长袍吧。”
马周心中一紧,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强笑道:“陛下误会了,那日我确实身着深蓝长袍,但与此衣无关。”
李世民眼神愈发凌厉,缓缓起身,逼近马周:“既然如此,马卿可敢当场试穿?”
尉迟敬德上前,将衣袍展开,马周身形一僵,心中暗自叫苦。
李世民眼神凌厉,步步紧逼:“马卿,事己至此,何必再做无谓挣扎?”
马周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陛下,马周若有不轨之心,天诛地灭。”
“天诛地灭?”李世民冷笑一声,目光如冰,“你不怕天诛地灭,你家郎君呢?”
马周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坚定道:“陛下,郎君与此事无关,马周一人承担。”
李世民冷哼,步步逼近:“这是招了?”
马周咬紧牙关,眼神复杂,终是低头:“陛下明察,崤山之事确有其事,但马周绝无反叛之心,尉迟将军不也看见了,若非我们出手,恐怕那日崤山之险,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