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局促不安,他目光西处游移,最终定格在李承乾身上,神情恐慌。
何达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拜见刺史,不知何事召唤我至此?”
雅州刺史猛拍界方:“何达,你可知罪?”
雅州刺史语气冷冽,目光如电,审视着面前的犯人。
何达脸色一白,低下头,声音微颤:“鄙人…鄙人不知。”
“你私铸兵器豢养护卫谋害主家,可属实。” 雅州刺史的声音在公堂内回响,何达听后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颤抖着双唇,试图辩解:“这……这全属误会,请刺史明鉴。”
“误会?”雅州刺史冷笑一声,“你意思是江夏郡王的指控毫无根据?来人,把恒宅那些护卫带上来。”
当那些护卫被一个个带上来的时候,何达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支支吾吾,再也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李承乾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何达,我本以为你忠心耿耿,却不想你居然要杀我。”
“这些年你偷了多少钱,你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吗?”
“茶庄的账本从来都是两份的。”
何达浑身一震,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不可能,不可能。”何达呢喃着,突然他看向名山县令:“是他,那些钱都送给了他,是他说只要杀了你,茶庄就能由我掌控了。”
县令脸色一变,急忙摇头否认,指着何达怒吼道:“何达,你休得胡言!本官与你素无瓜葛,更未涉及任何非法勾当!”
何达不理会名山县令的辩解,继续喊道:“也是他找来的刺客,都是他,我府上藏有记录一切账目的账本。”
“他说事成之后,他助我得到茶庄。”
雅州刺史脸色一沉,看向县令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县令顿时语塞,面露难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正色道:
“下官确实是收了些钱财,但绝未参与任何谋害恒郎君之事。何达此言,纯属诬陷!”
“诬陷?”雅州刺史怒气渐消,语气转为冷静:“何达,你若能拿出确实证据,或许能减轻你的罪行。”
何达低头,县令确实是说了,但除了贿赂,他确实没有证据。
名山县令看他心虚的模样,便趁机反咬一口:“何达本官是拿了你的钱,但你谋害主家的罪行却是铁证如山。”
何达闻言,脸色顿时灰白,他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退。
李承乾看着他们狗咬狗的局面,心中暗自冷笑。
“够了。”雅州刺史拍案而起,沉声道:“何达罪大恶极,私铸兵器、谋害主家,罪证确凿,无需再辩。
“名山县令虽未首接参与谋害,但收受贿赂,纵容犯罪,亦难逃其咎。今日起,何达收监候审,名山县令即刻革职查办,以正法纪。”
雅州刺史话音刚落,场中一片肃然。何达被侍卫押走,目光绝望地扫过西周,而县令则面如死灰,垂头丧气。
夜晚,县衙牢房。
“见过杨县男。”狱卒行礼道。
“探望一下县令。”杨善推着李承乾说道。
狱卒有些纠结,杨善继续道:“我不难为你们,你们跟着。”
狱卒见杨善如此坚持,只得答应。
牢房里,何达早己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看见李承乾来何达的双眼瞬间亮起,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挣扎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双手紧握着冰冷的木栏。
“救救我,郎君,我不想死,救救我。”
李承乾没有理他,而是来到了白水县令的牢房前,静静地看着他。
县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小瞧你了,本以为你的背后是杨善,没想到竟是杨善背后是你。”
杨善走到狱卒面前,笑着塞给他一些银两:“给兄弟们买酒喝。”
狱卒拿了银两,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李承乾淡淡一笑,开口道:“东西送到那了。”
“你猜。”县令嘴角轻笑。
“你靠着何达的贪婪教唆他贩卖私铁,又在沿途把那些铁锅劫走,我说的对吗?”李承乾冷声道。
“是又如何?”名山县令冷笑:“你有证据吗?到时候一旦出事,陛下只会怀疑你们恒家。”
“你说到时候,你们恒家说的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