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放松下来了一些的王卓,脑中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曹魏下午给自己的允诺。-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心头一热后,便直接看向了一旁的老管事。
“老谭!”
谭山连忙回应:“老爷,您有何吩咐?”
王卓眼珠子一转,沉声吩咐道:“你且亲自去一趟燕国公府,就说我欲在明日退衙后登门拜访燕国公,问问国公大人明日是否方便。”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办。”
谭山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然而他才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王卓给叫住了:“等一下!”
谭山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老爷,您还有何事?”
王卓犹豫了一下后,咬牙道:“你且先去取一个空的酒壶来。”
说完,似乎是在担心什么,王卓接着连忙补充了一句,“要小一点的,越小越好!”
“是,老爷!”
谭山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一只精致的小酒壶归来。
接着,王卓便从柜子内,小心翼翼地将那一罐白银酒给取了出来。
打开盖子!
浓郁的酒香顿时从罐内弥漫了开来,只是瞬间,就已遍布了整个书房。
强压下心中的不舍,咬了咬牙后,王卓这才动手,满脸肉疼地将白银酒缓缓倒入那小酒壶中。^y/u`e¨d+u.d^i?.~c-o~m?
这小酒壶约莫能装一斤左右的酒,但很显然,王卓实在舍不得多给。
倒了半天,最后只倒了半壶。
不!哪有半壶那么多啊,甚至连三分之一都没有,顶多只有一两左右。
“老谭,若是燕国公推脱不见,你便将此酒一并交给他,就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王卓恋恋不舍将小酒壶递向谭山,咬牙吩咐道。
“是,老爷,老奴明白。”
谭山郑重点头,收好酒壶,转身离去。
王卓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吧,速去速回!”
谭山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步履匆匆,带着小酒壶出了王府,直奔燕国公府而去。
另一边。
燕国公府。
教武场上,火把光芒闪烁,映照出一道矫健的身影。
当代燕国公名讳叫做夏侯备,乃初代燕国公夏侯操嫡孙也。
虽然燕国公府已经没落,但毕竟是将门之后,乃是武官。
所以此刻,他正手持一杆长枪,虎虎生威地舞动着。
此时,府上下人突然快步走来,躬身禀报:“老爷,有人来访!”
夏侯备缓缓收势,扭头看去,眉头微皱,沉声道:“何人来访?”
下人尚未开口,一旁的谭山就已已迈步上前,恭敬行礼,朗声道:“参见燕国公,老奴乃东宫詹事王大人府上的管事,我家大人明日欲在退衙后登门拜访国公大人,不知大人明日可有空闲?”
虽是将门之后!
虽然自幼习武!
但夏侯备并不是那种莽夫类型的人,相反,他很聪明,善于思考。·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所以听到谭山这番话后,眼睛顿时微微一眯,脑子则是飞速转动了起来。
几息后,他就已经将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了!
太子东宫目前的情况那么糟糕,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凑上去啊?
于是夏侯备直接挥了挥手,淡淡道:“明日我没空,这几天我都没空,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吧。”
谭山得了王卓交代,丝毫不强求,当即拱手道:“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回去告知我家大人的。”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这是我家大人特意让老奴带给国公您的礼物。”
说罢,谭山从袖中取出那个小酒壶,手指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拨,打开了壶塞。
一瞬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飘散开来。
夏侯备瞥了一眼谭山手中的小酒壶后,并不在意。
心中甚至还不屑地哼了一声,觉得王卓那个太子东宫的詹事有点儿太小家子气了。
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接过后,便转身继续习练起了武功。
而谭山,则是在将小酒壶交给了燕国公府的下人后,转身离去。
酒香随夜风溢散开来。
正在习武的夏侯备鼻翼突然动了动,神情一变间,猛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旋即!
扭头!
目光无比精准地锁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