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王卓便登上自家早就已经提前等候多时的马车。·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驾!”
马夫挥鞭,马车开始顺着宽敞平整的青石路面,朝着他位于乾京城南的府邸而去。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伴随着马车的前行,马车的窗帘与车帘不停来回晃动,血红的残阳不时从缝隙中射入车厢当中,落在了王卓那张时而凝重、时而感慨的脸上。
一路之上,王卓的脑中,一直在不停地回放今日下午在东清殿内的所见所闻。
自家太子那雷厉风行的手段,那深不可测的心计,以及那令人胆寒的掌控力。
“天下人,都小看了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啊……”
王卓突然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与复杂。
说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家太子的允诺,后面更是以‘秦’姓立下了誓言,只要自己能够真心实意的辅佐他,他日其登基称帝后,可以让自己入阁,甚至连首辅之位都未尝不能给自己的事情,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强烈的期冀之色。
想着想着。
王卓的目光,不经意的朝着边上一扫,于是便落在了从宫内带出来的那一罐约莫五斤左右的白银酒之上。
霎时间!
王卓脑中就只剩下了白银酒的美味。_3\3*k~s¢w·.\c¢o¨m_
“咕噜!”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作为一个最高只喝过十度酒的爱酒之人,三十度的白银酒对他的吸引力,简直是致命的。
饶是眼下,距离他喝下那一杯白银酒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
但王卓却感觉白银酒的那股浓郁酒香依旧萦绕在他的鼻尖,勾得他蠢蠢欲动。
“不行,不能喝……”
王卓吞咽了一口几口水后,突然猛地紧握了双拳,接着强行压下了内心的冲动与渴望,自言自语:“至少眼下不能喝,等回了府,关上门,再好好品一品,莫着急……莫要着急……莫要急于一时……”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乾京城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逐渐的。
一股无比浓郁的酒香,透过车帘的缝隙,悄然从马车逸散而出,飘荡在了马车行过的街道之上。
白银酒的酒香味,格外的馥郁,直沁心脾!
街道两旁的行人动了动鼻翼后,十个里面至少有七八个露出了陶醉之色。
大乾素有“酒国”之称,深入人心,此刻闻到如此奇香,路人们怎能不心动?
“哪来的酒香?如此浓烈,怕不是哪家酒楼新酿的美酒!”
“好香啊,闻着都醉了——”
“这是什么酒?怎的我从未闻过?”
一时间,人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不多时。
马车终于是抵达王卓府邸。
车帘掀开,浓烈的酒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旋即!
王卓便红光满面,一脸陶醉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手中还紧紧抱着曹魏让他带回来的那一罐白银酒。
原本封装好的盖子,显然已经有了打开过的迹象。
显然!
他路上还是没能忍住。
王卓下了马车后,一路匆匆,几乎可以说是小跑着,穿过庭院,直奔自己的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
将那一罐白银酒,小心翼翼地放入抽屉中,并且上了锁后,王卓这才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那逆子此刻不在府上,幸好啊!”
缓了一会儿后,王卓这才逐渐恢复下来。
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喊道:“来人,去把老谭叫来!”
不多时,府上老管事,同时也是王卓的心腹谭山,快步走进书房,躬身行礼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王卓端坐于书案后,沉声问道:“老谭,今日城内关于太子患有隐疾的传言,可有平息的迹象?”
谭山闻言,直接摇头出声:“回老爷,这场风波不仅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了。”
王卓眉头顿时一皱,“怎会如此?三日前,太子殿下不是已经迎娶太子妃了吗,而且当今圣上在大婚次日又赐了太子定下一名美人儿,这传言为何还未停下?”
谭山当即低声道:“老爷,太子大婚过后的第二天,城内关于太子的传言确实停了一日,但第二日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