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贴吗?”
“你本来也不是。*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你不是谁的女儿。”
“你是——皇。”
姬姒意眼底闪了一点什么,没说破。
她只是轻声:
“那你明早贴。”
“贴完,你来昭阳。”
“我亲自——当着所有百官的面,把这墙——打碎。”
次日清晨,政绩司贴出第八张蓝榜:
【北院修墙账·终卷】
【案号:皇账·乙终】
【天启元年,皇后以‘先帝遗命’之名批复北院后墙修缮银两万三千,实则未修。
银流路径为:青州银库—南淮驿—内库—凤仪宫。
账实为凤仪宫调拨后库通道银,用于建立南花台贵属新署。】
【注:该账系女帝登基首年所批,现由政绩司据实登记。】
【备注:经陛下亲口确认,原批由太后主导。】
最后一行:
【此账,为帝登基第一账。】
【今贴,断恩情,不断政。】
百姓看完都没说话。
只是有人悄悄把一张小字条贴在榜边:
【这皇帝,不是生的。】
【是从银里,扒出来的。】
午时,昭阳殿开门。
姬姒意一身朝冕,亲自站在大殿门口,手里拎着一块木板。
所有人看呆了。!l~a\n^l^a*n`x^s...c!o+m~
她走到殿下,把木板举起,朝那块写着“北院遗墙批旨”的匾额一砸。
砰!
一声巨响,木匾断裂,碎成两截。
她淡淡一句:
“这堵墙,朕不要了。”
“也不用挡了。”
“以后谁要继位,不准再批账。”
“想登皇位——先把银账交出来。”
她转头望向人群,目光不动。
“账,就是命。”
“这命,是我李洵玉查的。”
“谁敢动他。”
“就——先把这墙补起来。”
没人敢吱声。
那天之后,“修墙账”彻底成为政绩司案例第零号。
所有后宫批银、继位承权、皇权转移都必须立账备录,写明出银路径、回收周期、封账人名。
昭阳亲批,一纸落款:
【宫账由政绩司全权封录。】
【朕登位之账,愿自审其始。】
【此后皇位,不封人,只封账。】
昭阳殿砸墙的第二天,凤仪宫彻底炸了。
太后当场气坏了,一碗参汤砸出去,连监正都被泼了一脸。
她一句话都没憋住,指着内殿吼了整整一炷香:
“她砸墙?”
“她砸的是墙?”
“她砸的是——我立她登基的脸!”
“她怎么不说,那张银批是谁拿着皇印给她的?”
“她怎么不说,当年她跪在我面前,连账都不敢翻的时候,是谁护她一夜无惊?!”
“现在她翻过来,把账贴我脸上?”
“好,好,好。?k!e~k`a+n/s\h?u~.·c¢o`m?”
“那她就试试看——没有我,她的朝堂,还能站得住吗?”
那天下午,凤仪宫正式发文。
名字就一句话:
【政绩司不宜干涉内廷用银。】
落款不是“太后御署”。
而是四个字:
【凤仪议拟】
——她不再扮“母皇”。
她扮回“宫主”。
她要收宫权,不跟你讲情,也不跟你讲政。
就站住一个点:你政绩司不归宫里设,没资格查我账。
但她刚发文,第二天就翻车了。
因为李洵玉,送上了一封请旨:
【政绩司申请:封录凤仪宫账册四十年账目,范围包含宫中赏银、典仪支出、特供调拨、内府预算等四大类。】
【理由:根据陛下御前亲批,凡宫账均属“政绩特审范围”。】
这一封送上去,整个中书堂都快吓瘫了。
礼部不敢吭声,户部集体闭口,连太常署都传出一句:“我们不管,爱谁封谁封。”
而昭阳殿回的更狠。
姬姒意只批了四个字:
【准其所请】
落款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