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三问之后,整个朝堂一天没缓过来。`1.5\1′x_s.w\.,c,o~m?
监察司牌子撤了,太常署封门,礼部不敢出文,御史台装死。
连原本咄咄逼人的凤仪宫都安静了三整夜。
没有反击。
没有折子。
没有质疑。
只有一个结果——
这账,他们真的接不住。
可他们不动,李洵玉动了。
第四天一早,政绩司后院立了炉台,亲设火盆。
不是祭礼。
是焚账。
焚的不是政绩账,是——太常旧谱副本。
是那五张被查出的“宗谱造假页面”。
火盆架起的时候,杜世清都看呆了:“大人,您……真要烧?”
“不是该封进库里备案吗?”
“这玩意儿可是皇家文献啊……”
“你现在烧了,是不是等于——”
“在所有人面前,把皇家的脸扒了?”
李洵玉没回。
他只是抬手,把第一张副谱,直接丢进了火盆。
“皇家的脸?”
“脸是账换的,不是印换的。”
“他们敢把宗谱印盖错,就别怪我烧回原形。”
“账本里多活一个死人,我就烧一份谱。”
“这不是报复。”
“这是还命。”
火点着那一刻,全政绩司的人都站在后院,谁也不说话。
火苗噼里啪啦烧着,纸张焦边一卷卷翻。+l/a+n\l_a¨n^w\e¨n+x!u^e^.\c¨o~m¢
那是皇家的名,那是谱上的字,那是每一户“王府贵胄”引以为傲的封号。
都在火里,一点点烧没了。
百姓不知道这事吗?
知道。
那天后门站满了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不敢进,但他们全看着。
他们看着那个满京最“招命”的状元爷,亲手把写着“肃亲王第七支旁脉”的那页谱丢进火里。
没有谁敢拦。
也没有谁愿意拦。
因为他们知道——
他不是烧皇室的谱。
他是在还他们祖上的命。
火快熄的时候,姬姒意来了。
她没带仪仗,也没骑马。
就一个人,穿着玄底轻袍,站在后门口,看着那火。
她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把一张薄纸从袖里抽出来,递过去。
李洵玉接过,展开一看。
是昭阳殿新下的一道批文。
【政绩司·皇谱封录署设立】
【凡今后太常、礼部、宗亲所持王族谱录,需先由政绩审核一遍,方可入录】
【账为先,谱为后】
【若谱造账乱者,封】
【若谱生冤命者,焚】
落款,没有“朕批”。
只有四个字:
【与朕共理】
李洵玉看完,把那封薄纸折起来,递给杜世清。
“这不是一张批文。·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这是——她把王给我了。”
杜世清都傻了:“啥?”
李洵玉低声一句:“以后谁想称王,先来我这儿过个账。”
当天傍晚,政绩司贴出一块碑。
立在后院火盆边上。
不是石碑,是铁匾。
四个大字:
【谱可焚账】
——这回,朝堂所有人都明白了。
李洵玉,不只是查账。
他是在——改王制。
不是废王。
是废那群靠假谱、假封号、假承嗣混爵位的人。
礼部当晚闭门自查。
太常署连夜补印旧谱。
户部提出申请,希望政绩司派人协助“宗支银俸重清”。
凤仪宫,彻底没声了。
政绩司那晚喝了酒。
不是庆功。
是松口气。
但李洵玉没喝。
他站在后院,看着那一堆灰,最后低声说了一句:
“他们以后不会再认谱为天。”
“他们以后只认——谁敢立账。”
系统提示弹出:
【叮!恭喜您完成“皇谱主线任务·伪印清录”】
【您已进入政绩主权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