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帮了她,虽然是别有用心的,要是把他给坑了,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她隐着心虚,面上镇定如常地回道:“若是别的,我或许有隐瞒,可我没有惹过什么花草,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好名声。”“是吗?那你明日就不要想着出宫。”桓筠祯自是不信,她失去音讯半日,而那天平阳王世子在戒严的情况下偷偷溜出了洛京城,还特意告知了阮芷萱他的行踪,这事不可能与她无关。危静颜进退维谷,舍一取一就是在为难她,她怎么都说不通他,气性也就上来了,她愠声说道:“你能不能讲讲理,这俩事没有关联,凭什么我得二选一,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掌握我的一切,我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桓筠祯被她一恼,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你试试,没朕的准许,你能不能出宫门。”两人互不相让,从争吵陷入了沉默。之前用完早膳后,危静颜都会和桓筠祯一道前往御书房,御书房的奏折她能随意翻阅,甚至可以左右他的决策。而今日,两人一番争执后,她赌气不去,他也故作不理会。大婚至今的一个多月里,这是危静颜第一次缺席了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日常。她待在坤宁宫生了一天的闷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桓筠祯有此举动她不是不能理解,可她就是生气,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可她分明是很能控制情绪的,为何在桓筠祯面前,连伪装都伪装不好了。入夜时分,坤宁宫少了本该出现在此的桓筠祯,危静颜竟莫名地觉得她的坤宁宫冷寂了很多,到了入寝后,身边缺了一人,她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翌日,她寅时就起来了,有桓筠祯在身侧时,她都没起过如此早。晚睡早起,她精神有几分萎靡,窗外曦光未明,屋内烛火暗淡,她环顾着四周,茫然着,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不过月余,她竟习惯他在身边到这种地步了。细细想来,他是霸道了些,掌控欲强了些,对她却是相当的宽容和大度,他说过愿意和她分享他的一切,他也基本都做到了,当然,他昨日那一句没他的允许不准出宫的话除外。把平阳王世子那事告诉他,或许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为了她,连皇位最大的威胁,恪王桓筠祁都平安放走了,她跟他求个情,他应该也会不计较的?危静颜又想了想,觉得不太靠谱,他不跟恪王计较是因为他胜券在握,知道恪王不是他的对手,平阳王世子是实打实地算计到了他和她,他岂是肯吃暗亏的,那不得想着法地对付平阳王世子。她拿不定主意,起身披了一件外裳,窗外是一片漆黑,她提着灯,带着几位守夜的内侍,朝皇帝的寝殿长生殿而去。还是跟他好生说清楚,他不是不讲理的,他已经在努力跟她分享权势地位了,那她也试着跟他坦诚,有一辈子的路要走,这点矛盾还不至于成为阻碍。她提灯在黑暗里前行,没走太远,前方有烛光出现,不多久,烛光越靠越近,微微跳动的烛光里,是她熟悉且期待的面容。“你来了。”“嗯,不在你身边,朕一夜未阖眼。”“要回坤宁宫睡一会吗?”“睡不着了,陪朕走一走吧。”两人并肩而行,借着他们手中两盏宫灯的烛光,划破黑夜的笼罩,一路行至长生殿。长生殿内通火通明,因桓筠祯大婚后只昨日来此宿了一晚,少了些生气,两人一同坐在软塌上,静静地望着对方,良久之后,危静颜随意寻了个话头,“今日不习武吗?”桓筠祯轻轻握住她的手,回道:“朕想见你。”他直白的话语,危静颜听懂了,因为要见她,所以顾不上习武了,她悄悄红了耳尖,“想见我,昨日怎么留在长生殿了?”他也不藏着掖着,道明了心思,“想让你先服软,但朕提前认输了。”“我又没跟你争这个。”“朕知道,你想给恪王送行,朕不阻拦了,朕亲自送你去。”他让了步,但没完全让,危静颜已经满足了,就看在他又是认输,又是先让步的份上,一起去就一起去,他和她各让一步,也算公平了。至于她隐瞒的平阳王世子一事,等送走恪王再说,这两件事可不能一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