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泰州新城标翊卫营房内烛火摇曳。_h*o?n`g\t\e·x?s~..c~o~m/
徐达大步跨进帐中,身后跟着常遇春,只见二人脸上笑意几乎要溢出:“大侄子!张士诚淮北援军果真如你所料!昨日我派遣两万铁骑截杀,刚才传来战报,我军生俘敌军八千人,还缴获了三千战马!“
朱槿刚要开口,只见徐达缓缓从身后拿出麻绳,笑呵呵的和常遇春一起把自己捆绑在营房内的柱子上面,朱槿慌忙挣扎间锦袍褶皱凌乱,发丝也散落下来。
毕竟是自己的长辈,朱槿实在不好意思对他们动用武力,只能收敛真气,然后放声叫骂道。
“徐天德!如我所料你为什么还要绑我!?!此为何意?“他涨红着脸怒喝,假装用力挣扎着。
常遇春憋笑别过脸,徐达则是搓着手赔罪。
“大侄子啊,徐叔叔实在对不住你了!”
说完徐达还专门紧了紧麻绳,确定绳子己经绑紧以后。
“我的好大侄,你知不知道!今日白天我派人前往泰州新城进行招降,可谁知他张士诚的守城将领夏思恭,严再兴誓死不投。”
“不投降就不投降呗,关小爷我屁事!”朱槿对于徐达的捆绑十分不忿。
百日发生的事情,标翊卫早就汇报给了朱槿。
“别急啊,大侄子,现在不是要用到你的标翊卫了么?咱们不是之前就谋划好了么?”徐达自知理亏,赔着笑脸继续说道。
“徐天德!你要用我的标翊卫,不好生和我商议!那你何故绑我!”
“大侄子,这个事你不能怪天德,这是我的主意。”常遇春突然开口道。
“你也知道,你天德叔出行前,你娘专门找过他,让他一定要看着你。”
“你天德叔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要是不绑住你,依你的性子,肯定亲自带兵夜袭泰州新城。~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所以我们俩只能出此下策了,我的好大侄,今夜就先委屈你了啊。”常遇春知道这个朱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他的老子吴王朱元璋,这个朱二公子都敢上前抓下他的胡子,上次赣州的事情犹如昨日,让他心惊肉跳。
听到是自己娘亲马秀英的嘱咐,朱槿瞬间软了下来,也不闹腾了。
“哎,我的两个叔叔啊,帮我传蒋瓛来吧。”
“好,好,好,我这就找人唤他前来。”徐达见朱槿服软,立马吩咐手下去传唤蒋瓛。
没一会,蒋瓛掀帘而入,玄色劲装下暗藏锋芒,却在看清帐中景象时猛地僵住——自家百户被五花大绑在立柱上,狼狈地歪着身子,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荡然无存,只有眼中还燃着倔强的火苗。
他喉头滚动,强忍住惊愕,目光在朱槿与徐达间来回打转。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小爷累了,这样舒服!“
接着朱槿没好气地甩了甩头发,“蒋瓛,你带之前挑选好的标翊卫十名精锐,还有加上你的十二暗卫,按第一预案今夜潜入泰州新城。目标明确——诛杀千户以上守将,焚毁泰州新城全部粮草。“
“属下定不辱命!“
蒋瓛单膝跪地,佩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余光却忍不住又瞥向被捆住的朱槿。
朱槿突然正色道:“听着!任务成败事小,保住性命为大,你们都是小爷我训练出来的宝贝。遇到险情立刻撤回,谁敢贪功冒进,回来我扒了他的皮!“
这番话让蒋瓛心头一暖,重重叩首后疾步而出,夜色中传来甲胄轻响,二十二道黑影如鬼魅般融入夜幕。·s^o¢e.o\.?n^e^t/
营房外残月如钩,徐达和常遇春目送着标翊卫的离去。
徐达摩挲着腰间玉带,突然凑近常遇春:“伯仁,你说我家妙云与朱二公子,可称得上佳配?“
常遇春望着天边首叹气:“我早该想到,当初应了吴王联姻,如今连个说亲的闺女都没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肩往营外走去,身后暮色渐浓,竟全然忘了帐中还有个被捆住的人。
“还有人么?“朱槿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空荡荡的营帐里只有回音。他低头打量着麻绳,唇角勾起一抹笑,稍一用力,看似结实的麻绳应声而断,碎麻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朱槿望着夜色中泰州新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毕竟是标翊卫成军后的首战,那些陪他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兄弟,他哪能真的放心?夜风卷起他的衣角,转眼人己消失在营帐门口,只留下满地凌乱的麻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