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扭转他们既定的命运轨迹,看来还需从长计议。只是不知届时,这世事变迁,是否还会如史书所记那般发展?”
朱槿暗叹,勉强扯出个笑容对着三人:“三位叔叔就别打趣侄儿了......”
徐达则是立马出声制止几人继续的打趣。
“好了,叫你们来是为了商议一下如何拿下泰州新城。要叙旧等议事完之后也不迟!”
说完众人落座,唯独朱槿还是趴在长椅之上。
徐达的目光扫过围坐的将领,沉声道:“现在我们大军兵临泰州新城城下,吴王催促进兵,诸位可有破城良策?”
常遇春粗粝的嗓音震得帐中虎符轻晃:“老办法,困!断其粮道,封其城门,不出旬月,城里的耗子都得饿得啃墙皮。”
“此计虽稳,却耗不起时日。”徐达重重拍在案上,“吴王严令速战,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围困敌军。”
此时傅友德猛然起身,腰间佩刀划出冷光:“何须废话!我十万大军压境,五倍于敌,架云梯、撞城门,铁蹄之下,何愁城池不破!”他的提议让帐内气氛骤然紧绷,仿佛己经嗅到了血腥气息。
徐达却面色凝重。泰州新城作为作为泰州城的前哨和军事据点,地势险要,城墙三丈有余,护城河宽达十丈,强攻之下,只怕要付出惨痛代价。思忖间,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蜷缩的身影上——朱槿正撅着屁股,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地上的草屑。
“朱百户。”徐达刻意放软语调,“你训练的标翊卫号称精锐,可敢献一奇策?”
“没什么可说的。”朱槿闷声闷气地别过脸,“反正挨打的时候,也没人念着标翊卫的功劳。”
徐达与常遇春对视一眼,突然抚掌大笑:“若计策可用,本帅当即奏请吴王,升你为千户!”
这话如同一剂猛药,朱槿瞬间弹坐起来,眼中精光乍现:“大帅,标下认为,现在我们十万大军兵临泰州新城城下,张士诚必从外调遣援军支援泰州新城,所以万万不可全军压境,不然到时候会腹背受敌。
以标下看来,援军必然从淮北调兵驰援。我军可在险要处设伏,截断援军!”说着朱槿手指指向沙盘上的淮北方向。
此时众人皆看向沙盘。
“朱百户何以见得援兵一定会从淮北调遣?”冯胜不解的问道。
朱槿心中无语:“我总不能说史书上这么记载的吧?”
“泰州新城的位置太过重要,可谓是张士诚的咽喉地带,张士诚一定会拼命守住,周围只有淮北的兵力充足,且位置较近,交通便利。我要是张士诚就会选择这里。主要是,其他别的城池要么是兵力不足,这种级别的战斗,来个千百人没有任何用处,要么距离太远,赶到的时候我们早就破城南下了。”朱槿只能解释道。
“依标下标翊卫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来看,淮北城能够赶来的援军大约有1w人马,到时候大帅只需要布置2w人马在援军必经之路上阻截,在出奇不意的前提下,肯定能够最少损伤全歼敌军。”
“等到援军被有效拦截之后。大帅就可以派人散布消息,对泰州新城的守军说道,淮北方向的援军己全军覆没。先动摇其军心,劝其归降。”
“若不降呢?”常遇春凑上前,粗粝的手指几乎戳到沙盘。
朱槿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如果他们还誓死不投,那么标下认为,我的标翊卫就可以出场了。现在我的标翊卫众人己训练有小成,到时候可以发动夜袭,首接杀光泰州新城守城将领,到时候他们群龙无首,自然不会恋战,自会投降。”
帐内死寂片刻,随后徐达重重的拍了朱槿肩膀,朗声道:“好!此计若成,你当首功,这千户之位,你当得!”
徐达早就听闻了朱槿曾经夜袭赣州,单枪匹马取回熊天瑞首级的事情,今日他也想看看朱槿训练出的标翊卫是不是也如朱槿一般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