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那笔钱本来就是..."
"坐下!"管金生一声厉喝。他盯着沈昭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沈瑾浩的女儿,果然比他狠。"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陆沉舟脸色惨白地冲进来,肋下的旧伤让他几乎首不起腰:"不好了...国债期货...万国在疯狂抛售..."
裴砚之的大哥大几乎同时响起。他接听后,面色凝重地凑到沈昭耳边:"军区来电,万国证券联合五家机构做空,327合约十分钟内跌了4元。"
沈昭的指尖在玉扣上轻轻摩挲。4元跌幅,意味着昭明资本的多头仓位己经浮亏近百万。若继续下跌,杠杆效应下很可能爆仓。
"管总这是...掀桌子?"她声音依然平静。
管金生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市场有涨有跌,很正常。沈小姐若扛不住,可以平仓嘛。"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沉舟的额头渗出冷汗,裴砚之的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空荡荡的枪套上。沈昭却突然笑了,她拿起大哥大拨通一个号码:
"阿毛,执行七号方案。"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的敲击声和胖子的惊呼:"昭姐!有人在大笔买入!327开始反弹了!"
管金生眉头一皱,看向林世昌。后者慌忙掏出大哥大,几秒钟后脸色变得煞白:"是...是军方背景的资金..."
"裴公子。"沈昭转向裴砚之,"南京军区后勤部的战友们,对国债期货也感兴趣?"
裴砚之的黑曜石手珠停止了转动:"保家卫国,也要懂得理财。"
管金生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初中生竟能调动军方资金入场托市!更可怕的是,对方选择的时机精准到可怕——正好卡在万国证券弹药耗尽的临界点。
"好一招围魏救赵。"管金生冷笑,"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沈昭将黑子往前推了一寸:"管总不妨看看今天的上证快讯。"
林世昌慌忙翻开随身携带的《上海证券报》,在角落找到一则简讯:"大连商品交易所拟调整大豆期货保证金比例..."
管金生的手猛地一抖,茶杯翻倒,茶汤在桌布上洇开一片褐色的痕迹。这则看似无关的消息,实则是对他最隐秘软肋的精准打击——若大豆期货保证金提高,他在那里的巨额仓位将面临爆仓风险!
"你..."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拆蟹如操盘。"沈昭站起身,整理了下校服领子,"管总教我的。"
离开九霄厅时,裴砚之突然回头,对管金生亮了亮手腕上的黑曜石珠子。那上面的云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极了某种情报部门的暗记。
"对了。"沈昭在门口驻足,"代我向令爱问好。她在剑桥读金融工程是吧?很优秀的女孩。"
管金生如遭雷击,手中的蟹钳"当啷"落地。女儿在英国的留学信息属于绝对隐私,连公司高层都不知道具体学校!
2
回程的车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陆沉舟靠在真皮座椅上,面色苍白如纸,指节因用力攥紧扶手而泛白。?s/s¨x¢i~a,o^s/h·u!o\._c′o~m¢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鲜血喷溅在定制西装的前襟上,像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裴砚之眉头紧蹙,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花缠枝纹瓷瓶。瓶身触手生凉,釉面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三粒,含服。"他倒出朱红色药丸,药丸表面隐约可见细密的金色纹路,宛如流动的岩浆。
沈昭接过药丸时,指尖不经意擦过裴砚之的手掌。那一瞬间,两人都怔了怔——前世在诏狱传递毒药时,也是这样冰凉的触感。她将药丸送入陆沉舟唇间,拇指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痕。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穿越时空的肌肉记忆。陆沉舟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着咽下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前世我亲手将你..."话未说完又被咳血打断,暗红的血滴落在沈昭雪白的腕间,像一串珊瑚手链。
沈昭凝视着腕间血迹,平静的语调下暗藏惊涛:"乾元十七年九月初三,你在清查北疆军饷途中遇刺。刺客用的三棱箭镞,淬的是皇城司密制的'朱颜改'。"她转动腕间的翡翠镯子,玉色映着血迹格外妖冶,"毒发时全身血液会慢慢凝固,死状如同睡着——这正是'朱颜改'名字的由来。"
裴砚之猛地转身,军装纽扣撞在车窗上发出脆响:"我以裴家百年声誉起誓,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