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食物危机从未真正解除!这片薯田只是延缓了死亡,并未带来真正的保障!狩猎!他们必须恢复狩猎!为迁徙,为扎根,为未来提供持续的肉食来源!
可一想到狩猎,疤脸的心就沉了下去。部落的精锐猎手在之前的暴风雪和与穴熊的冲突中折损近半,剩下的也个个带伤,精神更是疲惫不堪。更关键的是,他们传统的狩猎方式——依靠猎手个人的勇猛、经验和运气,依靠小范围的包抄驱赶——在如今人手短缺、状态低迷的情况下,效率低得可怜!这几日他们并非没有尝试狩猎,但收获寥寥,连只雪兔都难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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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人手不够,大家…都提不起劲头了。”疤脸苦涩地说,目光扫过火堆旁东倒西歪、鼾声如雷的猎手们,“这样出去…别说猎物,怕是连自己都要喂了野兽。”
岩山沉默着,巨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疤脸说的是实情。他需要一个办法!一个能快速提升狩猎效率,在现有条件下最大限度发挥残存力量的办法!他想到了秦霄昏迷前展现的那种近乎预知的战斗本能,那种对武器和力量运用的精确计算…可秦霄还昏迷着。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从秦霄的担架方向传来!
岩山和疤脸同时扭头望去。
只见秦霄巨大的身躯在担架上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紧锁的眉头下,眼皮似乎在剧烈地颤动!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什么!更诡异的是,他一只垂在担架外、骨节粗大的手,五指猛地张开,又极其僵硬地屈起,食指艰难地、颤抖地指向了沟壑对面一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雪坡!
那雪坡距离他们足有七八十步远,坡顶光秃秃的,只有几块被风化的灰白色岩石突兀地立着。
“执火者!”安安惊呼一声,小手紧紧抓住秦霄剧烈颤抖的手臂,小脸上满是惊慌。
岩山和疤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3+5_k+a.n¨s+h+u-.′c′o!m¢执火者醒了?他在指什么?
秦霄的手指依旧固执地、颤抖地指着那片雪坡。他的眼睛并未睁开,但那指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专注!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是他用尽最后一丝意识也要传递的关键!
岩山顺着秦霄手指的方向,死死盯着那片雪坡。几块岩石…积雪…夕阳…什么都没有!他烦躁地皱紧眉头。执火者还在昏迷,这或许只是无意识的抽搐?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灰褐色的雪兔,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从其中一块岩石后面的雪窝里蹿了出来!它似乎被沟壑里的人声惊扰,警惕地竖起长耳,在雪坡上快速跳跃了几下,停在另一块岩石的阴影下,小鼻子飞快地翕动着,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疤脸眼睛一亮:“兔子!”
几个被惊醒的猎手也看到了,下意识地抓起了身边的石矛。
“别动!”岩山低吼一声,制止了冲动的猎手。他死死盯着那只雪兔,又猛地看向秦霄依旧固执指向雪坡的手指,一个极其模糊、却又带着强烈冲击力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沌的思绪!
**距离!时机!目标!**
执火者手指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那只雪兔最初藏身的岩石!他指向的,是目标可能出现的**位置**!而雪兔此刻停留的位置…岩山的目光飞速扫过雪坡,估算着距离…离他们足有**百步**之遥!
石矛的有效杀伤距离是多少?三四十步已是极限!投矛手需要顶风冒雪,潜行到足够近的距离,才能确保命中!这百步距离,如同天堑!
“疤脸!”岩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和不容置疑的命令,“看见那兔子停的石头没有?离我们多远?”
疤脸一愣,目测了一下:“得有…七八十步吧?太远了,矛扔不到!”
“扔不到?那就练!练到能扔到为止!”岩山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猛地指向沟壑里那些被挖出来、暂时没用的、冻得坚硬如铁的土坷垃和石块,“去!给我找几十块大小差不多的土块!要硬的!能砸得远的!搬到雪坡下面去!在那兔子停的石头前面…二十步!五十步!八十步!各堆一堆!”
疤脸和猎手们完全懵了。头领这是要干嘛?用土块砸兔子?还隔那么远?
“还不快去!”岩山咆哮道。
众人不敢怠慢,虽然满腹狐疑,还是飞快地行动起来。很快,三堆大小相对均匀的冻土块和石头,在雪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