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一点儿功劳不往自个儿身上揽，只说他们父子俩，忙接话道：“东西凑齐不容易，但昨夜你们看见的没看见的符都是余姑娘当场画出来的，你们不晓得这多耗费心力，我却是明白的。”

受不住喉间的痒意，抬袖遮面轻咳两声，继续道：“天时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

“即便能凑，我也不愿意再试一次，昨夜我会想试试看，皆因我信孟家二老爷。”余三思神情严肃，可惜说话间梨涡频显，瞧着也便没那么有气势了。

不过，在场诸位谁都不会不拿她的话当回事儿。

她点了点额角，“我曾说过，人刚死时尤其是横死的，甚至不晓得自己己经死了，历经头七夜夜被死前所见折磨会慢慢想起来。正因如此，冤魂所见虽有缺失却都真实。”

话锋一转，“但人不同，人会撒谎，会隐瞒，许多事在脑中想多了便形成记忆，久而久之这人嘴里提到此事，想到此事都是这个样子，用此阵即便看到此事也不过是原本就形成的记忆，可不可信谁说得准？”

她信孟二老爷，受累些也愿意倾力一试。

孟二老爷也没让她失望，旁人口中他是什么样，他真就是什么样，为了喝上美酒啥事儿都能干出来。

对青楼里姑娘们的投怀送抱，他没高高在上假装清高不屑一顾，更没有故作风流左拥右抱来者不拒，拼命喝酒，欣赏美人，不吝啬夸奖更不吝啬钱财。

旁人生魂的记忆，余三思可信不过。

范大人明白过来，没端着官架子，反而诚心同他们道谢，“二位出钱出力，没有这样的道理，这银子应当衙门出。还有宅子的守卫，让暗卫这般辛苦实属不应当，可衙门实在也没有多余人手，且身手必然没诸位暗卫兄弟好，我只能厚颜请诸位帮忙。不过一应饭菜由衙门提供……”

说这话的时候，范大人有点心虚，衙门饭堂的饭菜伙食变好那是托了孟三少的福。

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心诚表态比这些事重要。

“不过，真会有人来这儿吗？”胡途更担心此法不管用，万一凶手不上当，怎么办？

“亦或是人来太多，怎么办？”胡途越想越担忧，怕孟二少跟余姑娘白白辛苦还抓不着人。

“肯定管用。”孟祈言收好画纸让长庚抱着，一把勾住胡途的肩膀，“不会有多少人来的，来的除了偶有猎奇之人，怕是只有凶手。”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还有……只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