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头一回一样,孟二老爷依然露天席地坐着,上回那处院子墙角几株梅花颇得他青睐,这次给他安排的院子种着不少梅花。\m?y/r\e`a-d\c-l,o^u/d/._c¢o~m?
美酒佳肴,孟二老爷喝到停不下来。
仙音绕梁,美人们的舞在树间,在屋顶,随着红绸翻飞,西处游走。
“美,跳,接着跳!”
孟二老爷不知喊了几嗓子,旁的色鬼来这儿怎么都要吃点儿豆腐揩些油,孟二老爷只会让人接着跳,更多是让人上酒。
这些在跳舞的姑娘并不仅仅是跳舞,是她们更像是在玩耍嬉戏,个人性子不同,她们似在唱戏一般。
而这一出戏都在围绕着红衣姑娘展开,还配合着孟二老爷的反应回应,对旁人来说这个很稀奇,但对孟二老爷来说,并不稀奇。
他大嫂天天在府里唱的比这还内行,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姑娘们说什么他是真不在意,更没好好听。
他最在意酒,其他都是陪衬,不过这些姑娘在空中的舞姿确实曼妙有新意。
镇上青楼不是没有拽着绸缎在空中转悠的。但这儿露天席地,一不留声,她们可能真的踩着屋顶走了,或者从别的院子飞来什么姑娘,地方大了,这便更像飞了。
星星点点亮光中,雪粒子飞溅,仙女们腾云驾雾一般。&??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这回孟二老爷醉得厉害,被搀扶上马车之前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上马车之后就睡过去了。
记忆到此终止,临近五更。
旁人看得如何不清楚,孟屿白是长长吁出一口气。
余三思从屋顶翻下来,冲孟屿白道:“阵起!”
对其他人来说,今夜看了一场孟二老爷绚烂缤纷的梦,但对余三思和孟屿白来说,他们的活如今才真正开始。
天光大亮,雨收云散,暴雨后的阳光发威,大清早己能热出一身汗。
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萧条,似乎什么都没变。
只有游走在宅子西处的余三思和孟屿白知晓,这里不一样了。
“阿怯——”孟二老爷悠悠转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先打了个喷嚏。
坐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地上,衣裳皱巴巴脏兮兮,刚想大骂一声孽子,却被又凶又急涌上来的喷嚏打断,差点儿没咬着舌头。
天亮了,什么鬼都没瞧见,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在院子里躺了一晚上。
醒来完好无损,边上还有这么多人,孟二老爷顿时勇起来,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气势汹汹绕着院子找孽子。?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
一路找一路打喷嚏,在井边找到孟屿白,瞧见他似乎往井里扔了什么。
孟二老爷不在意这些,劈头盖脸先骂一顿解解恨,只不过瓮声瓮气似是着凉了,听起来气势不足。
“我能走没有?我能不能走?”孟二老爷拨了下自己散乱下来的头发,看着浑身狼狈的儿子,骂不出来了,随口问道:“成了没有?往后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孟屿白看着眼前鼻头通红的亲爹,轻声道:“成了。”
“多谢孟二老爷!”余三思道谢。
孟二老爷猛然转身循声望去,才发现余三思站在屋顶上,他刚想说话,就被孟屿白快一步抢白。
“爹,我要是你,这会儿会速速回府。”孟屿白细细打量他的脸。
“你看什么?”孟二老爷迎上他古怪的眼神,顿时心里有些没着没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不是有,是没了!”孟屿白睨他一眼。
脸没了!
孟二老爷顿时双眸一瞪,凑过来压低嗓音问道:“怎么了?我……在此之前没想什么啊!我还特意挑过哪些不能想的。”
孟屿白无奈地望着他,合着那些看见的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不能想的东西?
确实不能想这些,确实得防着人瞧见这些。
尤其防着他这个儿子!
孟屿白当即明白过来,“你说说你每次赏人都是一张银票,这银票是多少银两的?”
听到这话,孟二老爷整个人都心虚起来,昏昏沉沉的脑子总算转悠过来千防万防想防儿子,终究是没防住。
“说说,撒了多少银票?”孟屿白想到亲爹撒出去的银票,这会儿心脏还闷闷发疼。
“你……你……”孟二老爷有点儿磕巴,转念一想,自己才是老子,在孽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