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仵作摇摇头没多说,“你安心做你的事儿,我去沐浴换身衣裳去前头瞧瞧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让她愈发疑惑,陈秋莲咬掉吴振邦的耳朵后自尽,怎么就牵扯上范大人了?
跟范大人有何干系?
衙门人人都在忙着,她想不通也不好拉人问,总觉得这会儿问这些会耽误他们忙正事儿。
余三思一个人待在验所,对着里头的尸体没有丝毫不适,坐在台阶上望着暗下来的天色等三更。
孟屿白拿着罗盘,带着他一堆家伙事儿匆匆赶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怎么?撞邪?哪儿呢?”他拿着罗盘西处转悠,将整个验所都转了一圈,啥也没发现,扭头跟余三思道:“要不……你给我来开个眼让我瞧瞧?”
“三更没到,你想看也看不到。”余三思耸耸肩。
孟屿白将罗盘一收,顺势坐在另一边的台阶上,翩翩公子丝毫不在意脏不脏,看起来他跟孟祈言还真是没富家公子那些个娇气的做派。
“你的意思是鬼只能三更出来,五更便离去?其余时辰没有?”孟屿白说完摇摇头,“不对啊,你用鬼吓唬人的时候,没听说你看时辰啊!”
“除开三更到五更,并不是没有亡魂,而是阳气太甚,他们出来容易伤着三魂七魄,若是入了轮回,来生可能会魂魄残缺。”余三思解释着,“既然想帮他们入轮回,也该尽量让他们来生完整,真要用他们时,也是想法子遮挡了阳气让他们尽量别伤着。”
“原来如此!”孟屿白觉得又学到了些,果然跟余姑娘一起混,能让他更体会学海无涯,“那我跟你等三更。”
余三思轻应一声,将案子跟他简单说了说,随即问道:“他们为何担忧范大人?”
她不是没跟衙门打过交道,人犯在牢中起冲突出了状况,对官爷来说不算啥事儿,她不懂为何如此人心惶惶的样子?
“这我倒是能跟你说说。”孟屿白扭头看了眼被白布遮挡的尸首,“此事牵扯关景山,听三儿说关景山天天往衙门跑要把吴振邦弄出去,犯人在牢里出事,范大人监管不力倒也不严重,可若吴振邦不是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