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言在自己院子里等吃饭,心里惦记着案子自是怎么都坐不住,遣长庚去前头问了不知道多少回几时开饭,得来的答复始终如一。-s?o,e¨o\.!i\n!f.o,
老祖宗还在拽着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说话,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收不住,没到天黑怕是吃不上饭。
孟祈言叹了口气,行吧,二哥离家好些时日,祖母挂念肯定会抓着两人说说话。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赶回来了。”孟祈言嘟囔一句,也不知道田广审出个所以然没有?
姻世伯和众衙差不知道有没有查到新线索?
拿着那把千挑万选出来的刀,细细端详,时不时看一眼写满此案各式消息的屏风,挥舞了两下刀子。
站在一旁的长庚不自觉缩了下脖子,往后退开一步,磕磕巴巴劝道:“少爷,你不会功夫,还是……还是别碰刀的好,看起来……危危……欸欸……”
长庚陡然惊呼出声,只见寒光一闪,菜刀近在眼前,慌忙蹲下身躲避,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捂住脖子,嘴里下意识说话,“险险的……哎哟喂,我的少爷,你可别玩了,吓死人!”
孟祈言垂眸看着手里的刀,冒出来一句,“你说二叔喝醉了能不能躲开刀子?”
“少爷,你可别……”长庚差点儿没给孟祈言跪下,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二老爷喝多只要躺下,打雷都不会醒,别说躲开眼前的刀子,天上下刀子都不能让他挪一下。¨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今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孟祈言挑了挑眉,说着一边舞菜刀一边在厅里踱步。
幸亏厅内跟衙门公堂一样,空空荡荡,凳子都只有厅堂正中央的一把,啥都没有,不怕他会劈烂东西。
一开始,长庚还提心吊胆看着,生怕少爷伤着自己。可看着看着,长庚就看够他砍来划去,来回来就这么两三招,看都看腻了。
正当他靠在墙边偷摸打盹时,外头响起一道劲风,随即是少爷大呼一声“好”,他整个人顿时惊醒过来迎出去。
孟祈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再看看二婶握在手里的刀,方才事情发生太快,一瞬间只觉手腕一疼,刀就到了二婶手里。
不愧是娘家开镖局的,随便露一两手就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二婶!”孟祈言轻笑着打招呼。
“别二婶二婶的,你说说你想干什么?”孟家二夫人许氏垂眸看了下手里的刀,再看向孟祈言,厉声斥责道:“没练过也敢拿着刀子乱挥?幸亏是我来了,换了旁人还不得伤着?”
“二婶教训的是!”孟祈言乖乖认错,这个家里功夫最高的当属二婶,想想二叔脸上的巴掌印,孟祈言这会儿比谁都老实,赔着笑脸,“二婶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二哥二嫂回来,您不陪着去说话?”
许氏睨他一眼,从衣襟里掏出一沓银票塞他手里,“给你来送银票,拿着慢慢花!”
在孟家,当家人明面上是孟老爷,也就是孟祈言的爹,但谁都知道他是个经商奇才,真正在生意上当家做主的是孟家长子长孙——孟淮之。~£D咸¥?鱼?;看??书± {e首2?2发+<
可在孟家掌管中馈的并不是孟老爷的夫人,而是孟二老爷的夫人许氏,倒不是不让孟夫人管,而是孟夫人不想管,孟夫人理首气壮说在外她儿子当家,若是家里他们一房在当家,旁人会说欺负二叔一家,她必须把中馈交给许氏管。
孟家都知道,孟夫人就是懒,宁可多看两本书也不乐意看那账册。
为财产抢破头的人家大有人在,孟家这两位女主子为了不管中馈是恨不得打一架,可惜孟夫人书香门第出身,只会耍嘴皮子,可怜孟二夫人空有拳脚却不能对大嫂动手,耍嘴皮子又没打扫利落,掌管中馈的责任莫名其妙落在她的头上。
每个月家中花费都是二婶交到各房手里,孟淮之和孟屿白都是娶了亲的,交给女眷即可。但孟祈言尚未娶妻,许氏每个月都把银票亲自给他送来。
今日不年不节,又不是领月例银子的日子……
孟祈言眸光一转,嬉皮笑脸道:“祖母又给二嫂塞银票了?”
“是啊是啊!”许氏长叹了一口气,她管着中馈,总是要尽量一碗水端平,他们房里拿了老太太银子,她得找个由头给淮之媳妇和祈言送一份来。
以前她还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后来找累了,索性不找了,首接塞银票就成。
“前几日听府里下人说,你天天忙活着收各种刀。”许氏望了眼屏风上密密麻麻的字,想好好坐下来看吧,发现这儿只有一把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