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和表嫂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平日里各忙各的,很少有亲近的时候。¢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一个月里,表哥也就初一、十五两天宿在正房,其他时候,都是歇在书房的。”
“我瞧着,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少情意。”
酆晏兮的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正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霍母和酆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照你这么说,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好?”
霍母沉吟着问道。
酆晏兮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霍母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随意带回这样一位女子,就是为了气我!”
酆夫人点了点头。
酆晏兮垂着头,心里有些迷茫,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这时,言欢缓步而入。
她先是向霍母和酆夫人行了礼:
“不知母亲和婶母驾到,媳妇怠慢了长辈,还望恕罪。”
“我来我儿子的府上,还用得着跟你通报?”
霍母冷冷地看了言悦一眼。
言悦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
“母亲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废话!”
霍母没好气地说:
“你嫁进凌家也有一段时日了,可辰儿还是天天歇在书房,要你这媳妇有什么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晏兮这孩子,和辰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x~x,s/w!k_.¨c¨o·m!我今日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打算让晏兮进门,做平妻!”
“她性子温柔,又知冷知热,一定能把辰儿照顾好。这事儿,你没意见吧?”
霍母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言悦听了,心里暗笑。
这婆母,还真是霸道得紧。
“没意见吧?”
这话说得,好像她有的选一样。
酆晏兮站在一旁,头垂得更低了,她不敢去看言悦的脸色。
言悦倒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跟霍辰不过是契约夫妻,等契约到期,她自然会离开。
到时候,这小表妹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嫁进来做正妻,何必急在一时,委屈自己做个平妻呢?
不过,这些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母亲,您既然中意晏兮妹妹,不如就成全了这桩美事。”
言悦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您跟辰儿说一声,让他同意了这门亲事就是。”
“左右这府里,也的确需要个人帮衬我。”“哟,母亲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言悦笑盈盈地迎上去,纤手轻抚霍母紧绷的脊背,话里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关切。¨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霍母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碰,身子更是僵硬如铁,猛地侧身避开,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我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她身后的吴嬷嬷,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在言悦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也跟着帮腔:
“可不是!夫人您也太不像话了!”
言悦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一脸无辜:
“我?我怎么了?”
“你!”
霍母一时语塞,指着言悦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啊,这茅言悦似乎也没做什么。
可就是她这副什么都不做的样子,才更让人生气!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让人憋闷得慌。
“母亲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晏兮妹妹的事?”
言悦主动提起,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全然不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放在眼里。
酆晏兮站在一旁,原本就低垂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战火波及。
“哼,你倒是伶牙俐齿。”
霍母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不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霍母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言悦,“晏兮这孩子,和辰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打算让她进门,做平妻!”
“她性子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