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织机上,这是一种汉代才有的先进技术。李铭凯听后十分兴奋,意识到这项发明将极大提升他们产品的质量和生产效率。他承诺立即着手准备,并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
看到李铭凯离去的背影,吴巨满意地笑了。他知道,有了这样的创新,大秦纺织公司将在行业中占据主导地位,对其他竞争对手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相比之下,那些从事盐业的商人则经历了更大的起伏。而这些纺织行业的同行们,至少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不像盐商那样面临剧烈的变化。
吴巨的生活并非全然如意,尤其令人头疼的是,他绝不会放任那些盐商继续兴风作浪。以往盐商利用秦盐冒充官盐,在七国范围内贩卖的状况,绝不可能在他这里重现,毕竟吴巨绝不会轻易分享新式纺织机的技术。
即便赠送成品纱布或布匹给这些人,新式纺织品的质量与传统产品并无二致,价格差异也不明显,远不及精盐与粗盐间的巨大差距。若布商把这些布匹销往六国,不仅难以盈利,甚至可能亏损。
因此,完全复制一个秦布商协会是不切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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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这些布商能早日意识到自己在这行当难以为继,尽早抽身而退。
接连数日,吴府未见布商来访。吴巨以为他们毫无危机意识时,一件令他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了。
三天后,朝堂之上。
“还有何事要奏?”子楚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
“臣有本启奏!”
一名言官走出队列。
“何事?”
“臣要弹劾客卿吴巨!”言官语气严厉。
咦?
昏昏欲睡的吴巨听见自己的名字,瞬间警觉,回头看向言官,这是怎么了?
咦?
位于朝堂首位的吕不韦转头寻找发声之人,是谁要弹劾我的女婿?
朝堂顿时喧闹起来。
这还是吴巨首次遭此待遇。
第一次被 ** 劾。
尽管他是朝中的风云人物,却也常有一种隐形的边缘感,这或许与他的客卿身份无实权有关。他很少参与朝政,毕竟“只要我不惹事,便无人能说我”,吴巨便是如此。
众臣面露看戏般的表情,似市井妇人般围观。
子楚饶有兴趣地示意继续。
“臣弹劾吴巨扰乱市场秩序,冲击布价体系,挤压同行空间,企图操控布业,使民间怨声载道,商贾人人自危!”言官刻意加重语气。
“臣附议!”
随即,又有三四名言官相继站起。
“你指的是吴巨名下的大秦纺织公司之事?”子楚恍然大悟。
殿中的祁农、麃公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看来有热闹可看了!
这些言官显然不知道子楚也投资了这家公司。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次吴巨并未借子楚的名义招摇撞骗,子楚投资的事情只有祁农、麃公、李铭凯等极少数人知晓。
民间倒是流传着这次是吴巨与子楚合作的消息,就像上次关于秦盐的传闻一样。不过这种说法很边缘化,也缺乏依据,从流言透露的细节来看,造谣者根本不确定事情的真实性,纯属胡乱猜测。
“没错!”言官肯定地点头,“吴大人一直强调市场秩序,与廷尉大人、奏谳掾大人等人共同推动商法完善,但他自己却公然破坏秩序,实在难以成为表率。”
廷尉焦樵和李斯对视一眼,未发一言。
子楚已经完全明白过来。
他扶着额头,忍俊不禁。
“这件事……寡人其实知道,最近坊间传言我参与了吴巨的大秦纺织公司,确实如此。”
言官们点头承认。
“嗯。”子楚微微点头,声音清晰响亮,“寡人现在要澄清一下。”
“这件事!”
“绝非谣言!”
最后一句话格外坚定有力。
言官们顿时愣住了。
吴巨忍不住笑了。
他忽然想起那句经典台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王座上的子楚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咸阳殿:
“吴巨改进了纺织机,大幅提升了纺织效率,扩大了布匹产量,他打算降低布匹价格,惠及百姓,这件事寡人也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