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上下打量着胖胖的宋德言。.三?叶-屋? ^更-新?最,全,
见他下身已然是黏糊糊的一片,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恶臭,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嫌弃。
他皱了皱眉,目光移向李敖,问道:“你便是骊县县令,本将且问你,他所言可为真?”
“哼!”
李敖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愿与赵序多说一句。
这时,其中一名绿袍官员急忙开口道:“大将军莫信他,他才是县令宋德言,他是李敖,是骊县典吏,一切的恶事,都是县令让小人们做的,今日大将军重开日月换新天,还请,还请大将军慈悲为怀,只诛首恶,放过小人等人。”
那绿袍官员话音落下,其他人也是急忙有样学样,磕头如捣蒜道:“还请大将军慈悲!”
“放屁,你们放屁,我就是一个师爷,你们......你们......”
宋德言急了,对着众人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
看向那绿袍官员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绿袍官员对宋德言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不断的求饶:“还请大将军慈悲,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随县令作恶,实在是万不得已,小人只是从犯啊。”
“放你娘的屁,你这是诬陷。”
宋德言急得满头大汗,赶忙对着赵序哀求道:“大将军别信谗言啊,小人真的只是个师爷,他才是县令,还请大将军大发慈悲,饶小人一命。*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赵序坐在上首,单手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互相推诿和争论,心中只觉得尤其讽刺。
原来,他们也知道,他们为官一任,是在作恶啊。
“真有意思!”
他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眼中逐渐浮现一抹嘲弄之色。
下方,宋德言还在舌战群儒,一边对着一群官吏破口大骂,一边还不忘向赵序求饶。
三四十号人的争吵,让整个县衙大堂之内都乱糟糟的。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便是李敖。
他既没有与人争吵,也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只是将头扭朝一边,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吵,太吵了!”
王三站在赵序身旁,看着堂下这一幕,满脸嫌弃之色。
其他义军将士脸上则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毛狗儿更是深感遗憾,遗憾怎么没有提前准备一捧瓜子。
原来,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也会怕死啊,也会内讧啊,也会互相推卸责任啊。
他们还以为这些大人物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主。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毛狗儿冷笑一声,对堂中闹剧做出了评价。
下方一众官吏争吵一阵,见赵序始终不表态之后,也不由得再次沉寂下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很清楚,他们是生是死,全在赵序一念之间。
这个时候,再去争吵,已经没了意义。
唯独.......只剩下那绿袍官员,依旧在和宋德言对骂。
赵序看了一场大戏,也没了继续戏弄下去的心思,他坐直身子,叫停了还在争吵中的两人。
两人尽管还是不服气,但面对如今已经成为强权的赵序,也只得闭上嘴巴。
见众人都已经安静下来,赵序这才啧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不是很在乎,你们之中到底谁是真的县令,谁是假的县令。”
这话一出,下方跪伏一地的官吏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是,不在乎你不早说?
还害得他们吵了那么久!
早知如此,有这功夫,他们还不如多说两句求饶的软话呢。
赵序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因为,不管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你们......都!得!死!”
“什么?”
赵序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紧接着,惊恐的氛围瞬间蔓延。
“大将军,您既是替天行道之人,怎能乱杀无辜?”
“大将军饶命啊,我等并未作恶,为何也要死?”
“大将军,小人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还请大将军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往后小人绝不再欺压百姓,求求您网开一面吧。”
一时间,众人又是惊恐又是悔恨,堂中哀求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宋德言则是吓得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