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便传来安陵容侍寝的消息,紧跟而来的是皇后送来的十几盆玉台金盏。!y¢o,u,p\i+n^b.o+o^k?.?c~o,m/
“小主,花房特送来了十几盆玉台金盏。皇后娘娘特赏给您添喜气呢!”
绮雯带着花房宫女进来,宫女手中盆里洁白如玉的花朵,花心泛着淡淡的金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艳。
安陵容的瞳孔猛地收缩,前世她可是花房宫女,怎会不认识这花?它又名水仙,放在室内可使人中毒全身发抖。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故作无事地说道:“这花开得真好。不如将这花分给各宫娘娘,也好将喜气和各宫姐妹分享。”
花房宫女有些为难:“可是这是特意为小主准备的。”
安陵容看了眼绣心,绣心取出一荷包,“你且拿去,就说是我们娘娘的心意。”
看着宫女们捧着花离去,安陵容的唇角勾起冷笑。看来面慈心善的皇后娘娘心里也有不同心思。
暮色渐沉,安陵容用过晚膳后,便由宫人们伺候着准备今夜侍寝。
胤禛的规矩比弘历要严苛许多,妃嫔不得傅粉施朱,只能素净着一张脸,连衣裳也是统一制式的素白中衣,外罩一袭薄纱。这般规矩,倒像是刻意要褪去所有装饰,只余最本真的模样供帝王品鉴。
宫女们为她梳通长发,换上寝衣。
“小主,该听嬷嬷训话了。”绣心轻声提醒道。
安陵容端正坐在绣墩上。老嬷嬷板着脸,一板一眼地讲述着侍寝的规矩:“不可首视龙颜、不可妄言、不可……”
她垂眸作恭顺状,心里却暗自盘算:今夜必要在方寸之间显出与众不同,才能让皇上记住这片刻温存。′d,a~w+e/n¢x?u/e¨b/o`o!k-._c·o′m*
当安陵容被裹在杏红织金锦被中抬进养心殿时,殿内龙涎香袅袅,胤禛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忽听得珠帘轻响,一阵幽香浮动。他未睁眼,只觉身侧锦褥微沉,随后一具温软身躯贴了上来。
“夫君可等久了?”
那嗓音柔得似一汪春水,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娇怯,却又藏着大胆的试探。胤禛倏然睁眼,正对上安陵容含羞带怯的眸子。
她不知何时己从裹着的锦被中钻出,只一身中衣,雪色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大胆!”他下意识呵斥,自纯元故去,再无人敢这般唤他,更无人敢这般僭越亲近。
安陵容被他喝得一颤,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浮起潋滟水光,可勾着他脖颈的柔荑却未松开,反而贴得更近:“是嫔妾唐突了,可皇上若不喜这个称呼,为何……”
纤指轻轻划过他胸前,“没有立刻推开嫔妾?"
胤禛喉结滚动,掌心贴着她后腰往怀里带,触到敏感绷紧的蝴蝶骨,力道蓦地加重:“谁教你的?”
安陵容吃痛轻蹙眉头,却仍仰着脸望他,眼波盈盈:“臣妾的娘亲这般唤爹爹的。”
她边说着,边赌气般解开皇上的玉带,动作生疏却大胆。
胤禛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她压在锦衾之上。她偏头躲开落在锁骨的吐息,掩住急促起伏的胸口,“皇上,臣妾昨日又着风寒,今日怕是承不住这般……”
“陵容可知,你这病西施的模样,最是惹得朕……想做个昏君。$白@马D书D院#?{ $~.首?^\发#??”暖阁忽明忽暗,唯余他眼底欲海翻涌。
安陵容忽觉腰间一紧,前世情浓时唤的称呼脱口而出:“西郎轻些。”
胤禛眼底骤然翻起惊涛,呼吸骤然粗重,掐在她腰间力度猛地发力,在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上碾出痕来。
“西郎好,就这般唤朕。”他气息灼热如烙铁,声音里裹着压抑的疯狂,“那朕该唤你什么?陵容?容儿?还是卿卿?告诉朕,你的闺名是什么?”
安陵容眼波流转,似含着一汪春水,“嬿婉。取自‘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皇上若不嫌,可唤臣妾婉婉。”
最后两个字裹着江南口音的糯,像桂花糖藕扯出的甜丝,被吞没在骤然压下的唇齿之间。窗外夜风拂过宫檐,惊起一串铜铃清响,却掩不住罗帐内细碎的声响。
五更梆子敲响时,安陵容正趴在帝王膝头替他系盘龙扣。她故意将系带缠了三次都没系好,发梢扫过他青筋未褪的手臂。
“西郎莫嫌弃,婉婉手笨,连个盘扣都系不好。”她仰起脸,眼尾还泛着昨夜的红,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胤禛喉结微动,大掌按住她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