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你想谋反吗,还是准备篡位,你也想当当年那个造反的朱重八吗?
可能是因为朱元璋曾经当过和尚的原因,在这种环境下,宗教文化也迎来了强力整肃,大明朝推行度牒考试制,洪武二十四年淘汰全国六成僧侣,南京灵谷寺住持因讲经时引用众生平等被指影射朝政,遭凌迟处死。
在此之前,洪武三年颁布《禁淫祠诏》,拆毁全国不在祀典的庙宇三千余座。
洪武六年更是颁布了《乐律禁令》,要求:禁止扮演帝王将相、禁止涉及男女情爱、必须宣扬忠孝节义,甚至以至于书画艺术都开始了审查制度,大明朝建立书画钤印制,所有流通作品需加盖官府核验章,画家王蒙因作《青卞隐居图》被指有隐逸之思,下狱瘐死。
洪武十九年更是规定,全民需背诵《御制大诰》,能背诵者犯罪可减等,浙江等地出现村童诵诰,老妪记律的荒诞景象。
将传统礼仪也被改造成政治教化工具,洪武十六年规定,宴席间必须宣读圣谕六条,违者杖八十。
朱允熥是深知,这种文化专制,到底有多可怕,以及对大明朝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和后果,这使得思想创新彻底的产生了窒息,洪武朝三十年间未产生任何重要学术著作。
至于三国演义。
那根本谈不上学术著作。
艺术水平到了明朝,反而倒退,宫廷绘画退回到宋代院体画水平。
更大程度上的,导致了社会心理的扭曲,文人普遍形成避席畏闻文字狱的恐惧心态。
而也是因为这种种原因,使得文化传承的断层,大量民间技艺因不合规制而失传。
到了永乐朝时期,文字狱的事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立刻就有人站出来谴责这种行为,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解缙。
解缙在《大庖西封事》中所言:
“今之士大夫,言必称朱子,行必循《大诰》,如土木偶人,了无生气。”
就连解缙都清楚,这种文化专制统治,彻底扼杀的扼杀了思想活力!
但其实,任何人站在朱元璋这个位置上,都必须要这么做。
因为大明朝之前,可是元朝。
所谓的文化领域推行专制统治,核心目的是不过巩固皇权、重构社会秩序、消除潜在威胁罢了。
这一切的一切,各种举措,其实是不能责怪朱元璋的,是因为明朝初期的诸多问题需求,必须要让朱元璋这么做。
元朝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和威胁实在是太多了,要知道元朝可是蒙古人建立的王朝,这是属于异族,而朱元璋是以汉人身份建立的中原王朝,那么自然要打压异质思想,重建汉文化正统。
元朝统治时期,蒙古文化、藏传佛教、伊斯兰教等多元思想并存,儒家文化的权威性被削弱,朱元璋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为号召建立明朝,自然需通过文化专制重构汉文化主导的意识形态,强化政权的合法性。
禁毁胡服、胡语,甚至《大明律》规定服制效胡俗者杖一百,更是打压元朝盛行的喇嘛教,恢复儒家祭祀体系,重建孔庙、推行社稷礼,朱元璋本身也有着防范士人阶层离心倾向,元末的很多士人中,比如刘基、宋濂等人,他们曾为不同割据势力服务,朱元璋需通过文化控制确保士大夫的绝对忠诚。
其中最典型的手段就是文字狱了。
表笺之祸这种事情频繁出现,诛杀在奏表中使用则、生等字,谐音、僧的官员,震慑士人,在利用八股取士,将科举考试严格限定在程朱理学框架内,杜绝自由发挥。
明初经历战乱后,需通过文化专制灌输服从性伦理,维护基层稳定,朱元璋自然而然因为这种种需要做出各种手段,比如推行《大诰》《教民榜文》,要求全民背诵朱元璋语录,将皇权权威直接渗透至乡村,在强化理学的三纲五常,将家族伦理与国家忠君绑定,形成家国同构的控制网络。
再者,元末地方豪强中如张士诚、方国珍旧部常通过资助书院、结社议政形成势力,这些人虽然同为起义军,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纵横了千古,既然曾经是朱元璋的敌人,那么朱元璋建立大明朝后,也需要通过种种手段限制他们所残存下来的力量,大明朝严格禁止私创书院,洪武五年诏中就特意规定了,天下书院皆归官办,又严控民间结社,取缔白莲社、弥勒教等潜在反抗组织。
说到底,之所以到了这种地步,并非是单一元素构成的,其中也有着朱元璋的底层创伤与权力焦虑,朱元璋出身自卑,导致他太过度于防范了,因为朱元璋出身贫农,早年为僧乞讨,对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