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南站在讲台前,目光如炬。.w·o*d+e?s+c.w?..c\o\www.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成为她下一个开口训斥的对象。
从一个厂里嘻嘻哈哈的技术员,到现在让学生闻风丧胆的补习老师,这转变来得猝不及防。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讲台上投下一片斑驳,孙雨南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陈实诚!”她轻飘飘地喊出一个名字,语气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被点到名的陈实诚浑身一颤,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周围的同学纷纷低下头,假装在专心写题,生怕被波及。
“你说说,这道题为什么错了?”孙雨南的声音不疾不徐,手指轻轻敲击着讲台。
陈实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校服的领口。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指节泛白。
“我我”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你的脑子呢?被门夹了吗?”孙雨南走到黑板前,用力敲了敲写满公式的黑板,粉笔灰纷纷扬扬落下,“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对,你是打算高考零分吗?”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有人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又迅速低下头继续做题。
孙雨南转身,目光扫过教室里每一个低着头的学生。她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但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距离高考只剩下短短几个月,如果不用这种方式逼他们一把,恐怕连及格都难。′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
“张秀宇!”她又点了一个名字。
坐在后排的女生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孙雨南。
“这道题你来解释一下。”
张秀宇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这题用排列组合的思路,首先要考虑”
孙雨南听着她的解答,眉头渐渐舒展。至少还有人在认真听讲,没有被她的严厉吓退。
“还不错。”她难得给出一句夸奖,“但是第二步的推导过程太啰嗦了,这样做题速度会很慢。”
张秀宇如释重负地坐下,心跳还在加速。能得到孙老师一句“还不错”,已经是莫大的鼓励。
这样的场景在孙雨南的补习班里每天都在上演。她骂人从不说脏话,却句句见血,让人无力反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但看到学生们的进步,又觉得这种方式是值得的。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却没有人敢立刻收拾书包。直到孙雨南说了一声“下课”,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东西。
“记住今天讲的重点。”孙雨南收拾教案,“明天我要抽查,答不上来的罚抄一百遍。”
学生们低声应着,三三两两往外走。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趁机问问题,却被孙雨南一个眼神吓退了。!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孙老师”张秀宇犹豫着走上前。
“有话快说。”孙雨南头也不抬。
“我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现在不行,我要休息了。”孙雨南看了眼手表,“有问题明天在问吧。”
张秀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陈实诚做梦都在嘀咕:“我的脑子呢?我怎么这么蠢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打开台灯,对着习题册发呆。
孙雨南知道自己对学生太严厉,但时间紧迫,她必须用这种方式逼他们一把。每天晚上批改作业到深夜,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和错误百出的解题过程,她都恨不得把这些学生抓来当面训斥。
“你们要是觉得受不了,现在就可以走。”她经常这样说,眼神冷冽,“我又不是非要当老师,教你们这群笨蛋已经够让我受罪的了。”
但没有一个学生真的离开。因为他们都知道,孙雨南是真心想帮他们考上大学。为了给他们补课,她连续十几天加班加点,嗓子都哑了也坚持上课。
就连吴总工都管不了她,她却心甘情愿为这群学生付出。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张秀宇他们想讨好孙雨南,缓解她的疲惫。
“孙老师,我给您带了点心”
“闭嘴!看到你们就来气。”孙雨南直接打断,“把时间用在学习上!”
临近高考,孙雨南改变了教学方式。她不再讲新知